朱浩点头。
这话没毛病。
你留我在这里叙话,其实质不就是拉我到你派系?什么师生、同门、乡党、年谊的……哪个不是结党的方式?
刘春随口发出的一番感想,又让朱浩惊讶了一下。
以朱浩所知,以往翰林院中,刘春乃顽固不化的老学究代表,现在怎么思想变得开明了?
难道是因为起死回生后,开始反思一生所学,顿悟后超脱凡俗了?
还是说因为这番话是他朱浩说的,而刘春对他又很欣赏,爱屋及乌之下,连这番听来有违儒家礼法的说辞都选择接受?
朱浩拱拱手,表示了感谢。
不管怎样,刘春能支持他就很不容易了。
因为刘春代表的是大明文人的巅峰成就,翰林院的掌院学士,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给人定性定名,有了他的欣赏,就算外面的人对朱浩的理论有诸多非议,光靠刘春一句话,就能让朱浩在儒学派别中屹立不倒。
刘春眼神中带着一股欣赏,好像真把朱浩当子侄看待。
朱浩则在琢磨,孙交现在这么欣赏他了?居然在刘春面前夸赞他?
那……为何在自己
面前,孙老头却每次都显得那么不近人情呢?
难道就因为我朱浩,孙交和刘春成了莫逆之交?
说起来还真有点荒唐,让人难以采信啊。
……
……
朱浩在翰林院中以言语顶撞张佐之事,很快成为翰林院中人人争相谈论的热点事件。
朱浩没想到,自己日讲时讲了一堆离经叛道的东西,却不如自己呛张佐两句,这么快就能成为翰林院的风云人物。
朱浩知道,自己在皇宫的说辞,应该是被刘春做主给压制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