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却有人出来阻拦。
乃掌院学士石斑。
石斑单独将杨慎叫到学士房,说明此等时候,不适合节外生枝。
「陛下以大义令群臣屈从,该有的理,君臣也都知晓,你如此做只会犯忌,只怕对你将来仕途不利……「
石斑明白杨慎是出自年轻人的义愤填膺,大概有死谏的意思。
但石珠同时也明白,这么做的结果,只会让皇帝记恨杨慎和背后联名的这群人。
连朝中元老大臣都没能劝回来的事,包括杨慎的父亲对此都选择了默认,那你杨慎还出这风头有何必要?
正逢你要升侍讲的关键时候,就不怕这么做,让你到手的侍讲之位旁落?
杨慎道:
石斑不知该怎么劝说才好,连连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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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那份奏疏便上去了。
石班心中为难,总怕这件事会带来什么不好的结果,又替杨慎思量,觉得杨慎在升官的节骨眼儿上做这件事,未免太不开眼。
大丧都还没过,这时你上这奏疏,就是犯皇帝的忌讳,也未必就真的是成全了文官所讲的孝义礼法。
下午刘春到翰林院来传达制诰之事,石珠跟刘春提及,其实石斑也想知道内阁对众翰林以及国子监监生、科道言官联名上奏之事怎么看。
刘春苦笑道:
石斑顿时迷糊了。
这件事难道不是杨慎所主导?
刘春道:
石斑听出来了。
杨慎上午义正言辞在他面前讲什么大义
小义,结果在联名的时候却连个名都不敢署,让朱浩来当出头鸟冒被革职问罪的风险……
这还叫有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