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建平和马兰花显得很拘谨,感觉自己在这里格格不入,像是丑小鸭进了天鹅群。
“渴不渴?要喝小熊吗?”张叹关心地询问小白。
小白把挂脖子上的吸管杯抱起来,吸了一口,说她有水水。
张叹还是给她拿了一瓶小熊饮料,插上吸管,让她抱着慢慢喝。
苏澜看看张叹,看看小白,好奇两人的关系,这也太照顾小朋友了吧。
现场同样心思的人不少,简单几个动作,可以看出这位年轻的张老师很照顾小白。
小白美滋滋的吸了一口小熊,送给坐一旁的马兰花:“舅妈,你想喝吗?”
马兰花说她不喝,让小白自己喝。
“你不要抢我的嗷。”小白不放心地说,气的马兰花心里冒鬼火,瓜娃子很不给面子,当众说这样的话,这是什么意思呢?让大家怎么想她?抢小朋友的饮料喝?
她很快又被小白转移了注意力,因为小白把背着的小书包取下来,递给她说:“舅妈,煎饼果子。”
马兰花准备了煎饼果子,心想和大家见面送点自己做的东西,聊表心意。
但是她进来后,看到在场的众人,女的漂亮男的帅,谈吐礼貌优雅,穿着打扮都特上档次,比西长安街上那些高级白领更有身份。
她内心不可抑制地涌现自卑,觉得自己身份与众人差的太大,手里的煎饼果子仿佛有千钧重,不好意思拿出手。
这个可以在工地做最重最累的活,可以推着小摊车在人流中大声吆喝售卖煎饼果子的女人,此刻陷入一种尴尬境地。
尽管没有一人瞧不起她,没有一人用异样轻视的目光注视她,但她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压力钳制,别说拿出小书包里的煎饼果子,哪怕说句话都困难。
这种压力越来越大,让她不禁低下了头。
小白奇怪舅妈怎么不把煎饼果子拿出来,一边晃腿一边提醒道:“舅妈,给大家吃煎饼果子噻。”
张叹见状,笑着说:“赶时间,我正好没吃早饭,给我一套煎饼果子垫垫肚子吧。”
马兰花闻言,万分感激地看向他,尴尬地笑了笑,小声说:“煎饼果子冷了。”
张叹说:“没关系,天气热,冷点好。”
他从马兰花手里接过那仿佛有千钧重的小书包,拿出用纸袋子装好的一大包煎饼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