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没用……”

“哥，我不是指责你，这也不是你的错，我以前会把这些归咎于时代的变迁，归咎于人们的浮躁，但自从知道了陆四小姐的事，我不这么想了。”

“那你是怎么想的了？”

“我现在想的是，是我们太过墨守成规了，不懂思变，这才固步自封，让书院走到了今天这么举步维艰的局面，先别急着反驳我，你看四小姐，她生在陆家，陆家是什么情况，你也清楚，几百年的世家也走向了末路，如果没有陆家女儿用牺牲婚姻来救济，只怕早就倒塌了，我以前也有些看低陆家，但四小姐不同，她一手创建了蝶变，就冲这一点，我就自愧不如。”

“……”

“她在陆家也是身陷囹圄，也是捉襟见肘，可她做到了，不依赖任何人，白手起家，这份魄力有几个女人能做的到？最厉害的是，她还是瞒着所有人，不声不响的就有了今天的一切，对于蝶变，我还是了解几分的，那个公司很有活力，也很有想法和创意，不瞒你说，我还想能找机会跟她们合作，我现在穿的汉服，依着我的能力，顶多就是福及几个学生，可我想把它更广的传播出去，让更多的人都可以穿上，我觉得四小姐就可以做到，哥，你不觉得这样更好吗？这并不违背祖训，相反，我觉得这才是真正的传承了祖辈的教诲，让传统文化源远流长、生生不息。”

……

陆拂桑上了车后，天枢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问，“夫人，都办妥了？”

“嗯，算是吧。”

“咦？苏少雍这么好说话了？”

“他就是一榆木疙瘩，是他妹妹帮着揽下了。”

“苏玉儿？”

“嗯。”

“嘿嘿，说到她，属下给你说个秘密。”

“什么秘密？”

“苏玉儿好像跟楚凤在交往。”

闻言，陆拂桑起了八卦心，“什么叫好像啊？”

天枢解释道，“因为两人还没确定那层关系呗。”

“为什么？都不好意思捅破那层窗户纸？”

“不是，是都小心翼翼的不敢捅破。”

陆拂桑眼眸闪了闪，有几分了然了，“觉得不够门当户对？”

天枢叹道，“算是吧，两家都不是寻常人家，谈婚论嫁这种事考虑的就会复杂些，虽然楚家并不多势力，但终究也是豪门大族，对以后的当家主母还是有不少要求的，但苏玉儿呢，你刚才也见了，一心扑在书院上，让她以后离开这个圈子，跟那些贵妇们周旋交际，呵呵，只怕难。”

陆拂桑听了后，意有所指的道，“所以，门当户对还是很重要的，光有感情，只能贪一时之欢，等激情过去，真正考验的就是所谓的门当户对了。”

这话，天枢不敢乱接了，心想自己不会又坑了四爷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