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拂桑似笑非笑的道,“哪里的风浪大?雍城?”
陆宗信没说话。
陆拂桑转身往外走。
陆宗信喊住她,“拂桑,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你应该明白爷爷的意思。”
陆拂桑没回头,“我知道爷爷想落叶归根,但是,我无能为力,我跟俪城那边别说没什么交集,即便有,就冲我一个庶女的身份,也说不上话,所以,爷爷还是另想办法吧。”
“拂桑!”陆宗信声音拔高,也从里面走了出来,挡在她面前,“拂桑,不是爷爷想逼你,你可以不在意我,不在意陆家,但是你父亲,他也是想着能回去的。”
陆拂桑眉眼沉下来,又拿她爸说事儿了。
陆宗信见她不悦了,并没急着说好听的话哄,而是继续道,“你怪我也好,怨我也罢,这总归都是事实,修玦是孝顺我,不愿违背我的意思,但是,他也是真心想百年之后落叶归根的,他的脾性你应该清楚,有些迂腐和保守,他比谁都惦记着俪城陆家,他早就想回去看看……”
“别说了。”陆拂桑冷声打断,这种被人要挟和利用的滋味很不好受。
陆宗信落寞的道,“我知道,我这么做有些卑鄙,自己没本事重振陆家,没本事让俪城那边上赶着巴结、迎咱们回去,便想打你的主意,你是个姑娘家,出嫁从夫,自是不会在意能不能进俪城的族陵,但是陆家还有你父母,还有你哥哥,你哥哥将来娶妻生子,难道你就忍心看他们都无法落叶归根?”
陆拂桑冷笑,“爷爷这是打算把压力都给我一个人了?您也说了,我是个姑娘家,有什么理由担起陆家的责任来?我父母和哥哥,我自会孝敬他们,就算回不去俪城,那又如何?”
闻言,陆宗信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底一片沉寂的悲凉,“拂桑,那就当是爷爷求你吧,你就算不喜爷爷,也请看在祖宗的面上,没有他们,就没有咱们陆家现在的一切,你即便对这个家没多少感情,可到底这里生了你、养了你,你出嫁了,这里也是你的娘家和依靠……”
陆拂桑抿唇不语。
陆宗信又道,“你是个有本事的,爷爷也完全相信你能孝敬你父母、扶持你哥哥,但是你父亲和哥哥的性子,你比谁都清楚,他们没有什么野心,只想做自己喜欢的事,平平淡淡的一辈子,你给他们大富大贵,他们也不会接受,尤其是你哥,就他那耿直的性子,在警署里能走多远?是,他可能不会在意位置的高低,只要自己开心就好,但是将来的婚姻呢?什么样的女人愿意嫁一个平庸的丈夫?还有,他是庶子,没法继承陆家产业,又要用什么傍身?你父母庇护不了他一辈子,同样,你也不行。”
陆拂桑看着他,不愿承认动摇了。
陆宗信继续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陆拂桑眸光一动,“你要然我教哥哥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