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枢笑着接过话去,“您现在可是秦家正儿八百的少夫人,楚南飞可是秦家的姑爷,您得喊他一声姑父,虽说这展会是赵二爷挑头办的,但谁都知道背后是您和陆家,他能不给您这个面子?肯定要全家来给您打call啊,您看四爷的姑姑,这么多年什么应酬的场合都不去,就嫌麻烦,可现在呢?呵呵呵,您没下帖子,就都主动来了……”
天枢不遗余力的替楚家说好话,陆拂桑幽幽的看他一眼,“你收了楚家的贿赂吗?”
天枢,“……”
实事求是的过于夸张了?
陆拂桑其实惊诧于楚南飞来,主要是因为陆润,陆润当会儿肯定要出场的,也不知道看见楚南飞会是什么感受,都说初恋是最刻骨铭心的,哪怕以后跟别人结婚生子,据说初恋也是心口的那颗朱砂痣,永远都忘不了,也是与众不同的一个存在,更别说陆润至今还孤身一人了,要说她彻底放下了,她是不信的。
她想的没错。
陆润此刻就站在楼上往下看,展会的外墙全是透明的玻璃,外面蒙了红绸布,营造出待嫁新娘的神秘和美好,外人窥不见里面的美景,期待感就会被撩的很强烈,但她从间隔的空隙中,却能看清楼下的画面。
人潮如海,为她的瓷器而来,这是她梦寐以求的,她能在俪城隐身那么多年,并非是看破红尘、心灰意冷,而是在等待时机,她可要不要虚荣的名利,可她想让自己的作品被世人看到、认可、欣赏、赞誉,直至收藏、代代传承,这是她一生的夙愿,若此愿能了,死而无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