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哲笑了,“你想说什么?”
宁赫摇摇头,“我不是想质疑您什么,就是觉得,会不会我们做错了?您现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您真的快乐吗?身边的女人是自己不喜的,我们父子也生生分离了二十多年,家不像个家,即便坐的再高高在上又如何呢?心头都是空的……”
宁哲似被戳中了什么,脸上的温和消失殆尽,他厉声打断,“高处本来就不胜寒,君临天下哪个不是自称寡人?寡,便是一个人,身边不需要任何人陪。”
宁赫却不怕,固执的问,“那您快乐吗?”
宁哲缓了缓情绪,冷笑,“坐拥天下、指点江山,这是每个男人的梦想,我做到了,我怎么会不快乐?”
宁赫没再说话,他丝毫看不出自己的父亲有什么快乐可言,这个家,总是冷冷清清的,对身边的人,总是防备着、算计着,身居高处,时时谨慎言行,被无数双眼睛盯着,根本就没有半点自由,还要日日勤勉工作,在他眼里,这样的日子根本就不是人过的。
他不喜欢,但他现在说了没用,他还掌控不了自己的命运。
……
翌日,汉水院里家家都收到了宁家的邀请,明日中午去摘星台赴宴,宁赫和白衣翩翩的订婚宴,意料之外,却也情理之中。
众人心头各异,但面上都是恭贺之声,吉祥话一大堆。
宁赫去秦家时,倒是没听见什么客套话,秦烨只一句,“知道了,明天爷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