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番话，郁墨染掐灭了烟头，朝他看过来。

秦烨苦笑道，“看来你还很期待？行，爷就成全你，其实，你也能猜到，就是宁负天那点事儿，你出事后，我去了边境，小野家在那儿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把我灭了，我一时还真破不了局，离开雍城时，就做了最坏的打算，也给三哥和小八都交代好了，却没想到，那时候，他会来……”

郁墨染听着，没插话。

秦烨神色复杂起来，“看到他的时候，我就知道他的目的了，他对我，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想我死，可为了拂桑，他却用他的命换了我的，你说，他这是爱的伟大还是卑微？”

郁墨染嗤道，“是爱的太有心机，他不过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来求得拂桑的原谅而已，反正，他最后也活不了，你上位后，能不收拾他？”

秦烨叹道，“话是这么说，我也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做的心如止水，但当他真的替我去赴死后，我却有点动摇了，就算他有心机，救我的目的不纯，却也是事实，只要是发生的事实，就抹杀不了，会成为我心头的一根刺，每每想起，都会难受……”

郁墨染打断，“这也是他的目的之一，他就是不想让你后半辈子过的太安生，你可别蠢得上当。”

秦烨笑笑，“是啊，我心里很清楚，不要上他的套，但怎么办呢？我就是做不到，我刚才说的，爱就是爱，恨就是恨，我原本是憎恨他的，恨他策划了天堂岛的事，害的那么多兄弟牺牲，更是伤了拂桑的心，要是一直恨到底也好，偏偏，我欠了他一条命，这恨就没法纯粹了，感激也做不到，你说，我该多纠结？前些天忙着整顿，也顾不上想三想四，现在倒是矫情起来了……”

郁墨染哼道，“知道是自己矫情还不赶紧醒醒脑？”

秦烨不理他怼回来的话，而是一本正经的问，“如果，换成你是我，你会怎么办？怎么化解这份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