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陵州最大的官就是宋宜年,他的罪证没有定下,也不好先给其他人定罪。
黄业成看着那些证据,终于不嚎了,大概是也知道此刻的挣扎没有用了,他不免有些心如死灰。
可是,让他就这么认罪,他还是不死心。
“我,我是,我是受宋知府的指使!是他,是他指使我这么做的!他身为主官不好明着贪,就暗示我们这些下属去贪!我,我都是被逼的啊!”黄业成突然将矛头指向了宋宜年。
宋宜年垂着头,一言不发。
青槡问道:“宋知府,你可接受黄主事对你的指控?”
宋宜年沉默不语,直到宋檀溪挤到前面,冲着宋宜年喊道:“父亲,你说啊,陛下还有贵妃娘娘,两位殿下都在这里,你从前最在意的陵州百姓,也都在你面前,无论你是真的放弃了他们,还是有苦衷,你说啊!你看看你眼前这些百姓,他们都在看着你,你忘了你从前怎么教导我们的吗?你若有勇气做那这些事,又何必怕说出来,就算是要以死谢罪,也该清清白白!你跟我们说过,宋家虽出身乡野,犹如乡间蔓草,但蔓草之于天地,犹如百姓之于天地,虽弱小,但风吹不折,风骨不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