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他当初所说,他感念戚晚那些日子的陪伴,欠了她一份恩情。
以他的能力,明明轻而易举便可以给她庇护,却因为他的不想参与,因为她无所求,便不闻不问,甚至不知道她是如何被逼走投无路的,就连最后临死前,她去求他那一纸和离书的时候,他也不曾多问什么,只以为满足她的要求即可。
而就因为他这种旁观的姿态,戚晚至死不曾向他求救。
因为他旁观的姿态,让下面的人可以择时机选择向他呈报什么样的奏折,才会有陵州大旱,宋知府得不到回应后的犹豫。
他自己的事,国家大事,皆因他的漠然导向了一个悲剧的方向。
因为改变不了结局,所以选择无视吗?
他一直以为他可以。
可戚晚也好,青槡也好,包括走这一趟陵州。
都在让他看清楚了一件事。
那便是他所说,他从前是个喜欢打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