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如此。”
邝平川眯眼笑道。
他知道,想让他们撤出兴山险地,不下点实际名额是不行的。
更何况,这一战下来,能剩下多少人,还都未可知。
到时有名无实,这千户也只是半拉空位了。
“从千人大当家,到千户,倒是没啥大变化。”
裴启武却是看穿这些,没有被那虚名遮住双眼。
“呵,裴大当家可不能这么想,毕竟是官位,许多人都是眼热但摸不到的。”
邝平川轻笑了一声,
“我这县尉不也就领兵数百,却是多年钻营所得,不曾有裴大当家这种一跃入门的机会啊。”
裴启武没有接茬,只是继续说道:“不知这听命行事,具体听得是谁的命?”
“自然是县尊之令。”
邝平川没有直说。
“县尊之下,又是谁在战时发号施令?”
裴启武语气依旧地说道。
“怕是我邝某人了。”
邝平川避无可避,低头盯着裴启武开口回答道。
“并无冒犯,邝县尉既是只领兵数百,如何从容指挥这几千人马?”
裴启武抬头直视邝平川,言辞锋锐道。
“那依着裴大当家的意思,是想坐在战时指挥使的位置了?”
邝平川面色如常,他自然知晓今日想要压服这群山匪帮派,收为己用,必要使出一番大力气。
“不敢。”
裴启武也是知道,县衙是不会让他们这些民间势力手握大权的,这是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