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枪匠死去,就有无数个枪匠活过来。”
“要他死得壮烈,死在大庭广众之下,最好是与黑恶势力的角力环节中死掉。”
“但是,枪匠死了,江雪明就能活——”
伍德煞有介事的说。
“——城市里的居民们被癫狂蝶圣教当做肉票绑架了那么多年,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要不留遗憾的乘胜追击,还不是欢庆胜利的时候,BOSS。”
“夺回尤里卡火山城之后,金融系统里的蛀虫死了,权力网络中的老虎败了——但是我们抓不住元凶,除非让他们害怕的无名氏倒下,才有可能以这种[拟态示弱]的战法战技,再次将这些不老不死的人渣败类钩出来。”
傲狠明德有些不甘心——
——说实话可爱的小猫咪压根就不想让江雪明离开[Joestar]。
如果枪匠这个名字真的死了,江雪明很可能会回去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再也没有机会变成它的授血单位。
它明白伍德·普拉克在说什么,这是一次非常大胆,非常激进的锐意进攻。永生者的光之翼被折断了,可是这些鹰隼还会用更多的灵能触媒去制造新的党羽。
只要他们一直活下去,有朝一日总会卷土重来。他们躲在香巴拉,躲在一个蛮荒原始的小世界里,铁路无法抵达海洋的另一端,祝福无法眷顾远航的战士们。
这个议题刚刚讲出来,立刻就有人举手要讲话。
BOSS对着内阁另一侧的智库要员挥动爪子,点了点头:“你说。”
“我认为伍德·普拉克的提议不可行,我们暂时不能这么做。”
“枪匠已经变成了一面旗帜,他不能倒下,哪怕是一个泥塑法身——也不能由您的嘴,去讲出他已经死了这种事,会死很多很多人的。”
“他确实有很多弟子,他教人们怎么保护自己,有没有想过——这些拥有了骑士战技的人们,会在枪匠销声匿迹的那一刻,一瞬间填上各个村镇县城原本属于癫狂蝶的生态位。”
“无名氏的学生会不会变成新的癫狂蝶,我认为这两点属性并不冲突,而且可能性很大,我的BOSS,我还希望你好好考虑考虑这件事,伍德·普拉克刚才说的东西真的太激进了,我们并不是要孤注一掷,赌上前六年所有的战役功绩,来完成对永生者的伏杀——这不合理。”
“现在一切都在变好,BOSS,一切都在变好呀。您还没来得及给无名氏和各地官兵授勋——难道就要立刻马上打出这套组合拳吗?”
没等BOSS说话,另一个地方官又举起手来。
傲狠明德神情凝重:“你也说说。”
“我只表达自己的看法。”这位智库要员比刚才的年轻人要更稳重一些:“要把整个过程放的更平缓,更自然一些,否则很难保证成功率,我们有这样的战略智慧可以操作,这是好事,BOSS。但具体战术执行,还要等待良机——人们已经被癫狂蝶折磨得太久太久了。”
“我希望BOSS你能三思而后行,这不仅仅关乎枪匠的名誉,与他的人生息息相关的,与之牵连的还有数百位VIP的友谊——如果要隐秘行动,要确保整个侵扰视听的烟雾弹能完美的发挥它的作用,这是一个长期的计划。”
“就我自己来讲,如果你突然告诉我枪匠死了,我的行政分区立刻得天翻地覆,我会焦头烂额,每天收到民众的投诉信,或许会有恐怖袭击冲着我来,人们都会质问我——为什么没有好好的保护英雄。”
“民兵的士气会跌到冰点,战团也好不到哪儿去。”
“犯罪率会在短时间内飙升,这些都是我们要考虑的事情。”
不等这位老人家说话,从绿石人的阵营中举起了一只纤纤素手。
那是一个中年妇人,面目柔弱,眼神透着愤怒与坚强。
“这对枪匠不公平!BOSS!”
傲狠明德一抬爪子:“我没让你说话。”
妇人依然举着手,不愿意放下。
傲狠明德:“好吧,你接着说,黛西女士,我很少见到你会如此愤怒,一定是有非说不可的理由。”
“这对枪匠不公平!”智库中的绿石人代表,黛西女士继续喊道:“对他的家庭,对他的学生们,对他的孩子不公平。”
“BOSS,这么做只会创造出一大堆敌人,您要听是了这个伍德·普拉克的鬼话,那是自断一臂!”
“您有没有想过,枪匠为什么要来到地下世界求生?他最初的愿望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