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说的没错——
——这一路上的乘客,一路上的[不安],在强烈的勇气面前不值一提,勇气的寄托之物,就是这支舞,这台walkman,还有这块辉石。
......
......
不知不觉——
——他们已经跳完了半张专辑,磁带的a面也播放完毕。
可是没有返场加时赛了,两个小水手跟着船长,已经把宝藏运到了温暖安全的港湾。
江雪明还望见,身后的乘客们在使劲地吹口哨,奋力吆喝着,要这三位舞男从车头到车尾再跳一圈。
维克托老师刚进车厢,立刻就把大门给带上,原因很简单——从紧闭的车门之外,还能听见一个大姐猛烈的敲门声。
“维克托!我的小可爱!维克托是你吗?让阿姨看看你!你刚才扭得太好看了!我一下子都没认出你来!下一期的稿子啥时候更新啊?不想写可以不写,天天写东西多辛苦哦!~阿姨家里有矿,房子也很大!能不能让阿姨摸摸你!舔一口也行啊!”
......
......
江雪明和步流星都齐齐看向维克托老师。
维克托老师当了一回复读机。
“我和你们讲过这个事,不要把我的行踪往外说,这下你们明白了吧?”
两个小水手齐齐点了点头。
维克托老师又给车门安了一条横木栓,生怕从里面冲出来什么怪兽一样。他一边奋力锁上门扉,一边和两个小家伙解释着。
“我们天生就有不同的气场,就像是有人天生不怒自威,有人天生凶神恶煞——灵感压力也是这样。”
江雪明从书箱上取出日志,接着做记录。
维克托从医生包里取出两位水手的战利品,咖啡和白夫人冻干粉都送去桌上,这位老师劳心费神,继续教课。
“就像是水一样,把水都泼洒出去,乘客们自然会有溺水的恐慌感。”
江雪明举手提问:“所以那些乘客会怕我?”
“是的。”维克托解释道:“你们可以形容一下我的灵压是什么感觉。”
步流星立刻举手回答:“像一团刺眼的火!不对...又像是酒,燃烧起来的酒!”
江雪明细细琢磨着:“老师的存在感太强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有种被冒犯的感觉,哪怕只是目光对视,都有被窥探的不安感。”
“是的,雪明同学。”维克托指正:“你也是如此,似乎永远都在计算什么,永远都在思考什么,这也会引发其他人的不安。”
“可是刚才......”步流星继续举手发问:“刚才咱们跳舞的时候,那些乘客就不害怕了,为啥啊?”
“因为我们不再关注环境,而是将所有精神都收回身体,只关注自身——在这个时候,像是身体收紧核心肌群,我们的精神力也做好了迎敌的准备。”维克托用他自己独有的见解,非常抽象的说给两个同学听:“是集中精神攥指成拳,只为了完成一个目标,野兽在捕猎的时候,除了猎物的压力会剧增——在一旁看戏的人们,如果不是近在咫尺,那么也感觉不到什么压力。”
江雪明收好咖啡和白夫人冻干粉,准备等会再研究。
“关于死偶机关...”
没等他问起正事。
步流星一头栽倒,是精神力透支了,趴在座椅上,响起震天的呼噜声。
维克托将日志都收好,拢在车厢一侧。
“还有十六个小时,我们才会到达目的地。等这个小家伙醒来再说吧。”
江雪明突然想起一件事——
“老师。”
维克托:“嗯?”
江雪明好奇的问。
“以前你在vip特约茶室,或者在酒店里...”
维克托:“怎么了?”
江雪明隐隐约约能看见那副画面:“也是这样,自带bgm,扭着屁股跳着舞去扔生活垃圾的?”
维克托眨了眨眼睛,特别无辜,特别若无其事。
“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