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迎还未说话,云留儿便提醒道:“将靴子、服饰、配饰整套出售,在你提议合作的时候,我已想到。可是,皇甫丰在风貌正堂掌舵多年,我能想到,他又如何会忽略?只怕也会提前作以准备。”
周自然微微一笑:“将剑作为配饰,你想到了吗?”
云留儿却是脸色一怔,看向包迎,只见对方同样茫然。
周自然满意地点了点头:“你们想不到,皇甫丰大概也想不到。”
“大师伯一剑大岳泰山,掌教师伯一剑业火红莲,素一师伯一剑虎啸长吟,顾师姐一剑昆龙龙雀,孟师兄一剑羊角玉虎……”
“纯阳教宫,巍巍道门,真人仗剑,诛邪正道。武当弟子虽是法器诸多,但无人不对“剑”情有独钟,占之半数的“剑修”更是如此。”
包迎彻底折服:“阁下奇思妙想,堪称一绝,在下佩服!只是这铸剑冶炼……”
云留儿连连摇头:“我这边做些精巧饰品可以,若是铸剑……却无此技艺。”
周自然连连摆手:“无须担心,此事我可以解决!”
眼看压抑的氛围渐渐褪去,他再做鼓舞:“在我看来,自然端庄要开市并不难,反而是很简单!但我想达到的目标,远不止于此!”
“我要让风貌正堂积压大批卖不出去的货,叫他跌个跟头!”
“客人们可不会在意我们或者风貌正堂做了多少货,我只想让客人们知道,我们自然端庄卖得比风貌正堂更高的售价,而且供不应求!”
“这叫……饥饿营销术!”
徐宝儿倚身窗边,瞧着自家师兄自信昂扬,忍不住便鼓起掌来。
包迎与云留儿两两对视,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一些想法,于是也跟着鼓起掌来。
崔山君与李长庚听得一脸茫然,不明觉厉地鼓起掌来。
月上枝头,夜色更深了些。
徐宝儿送两位掌事下山,草庐内的炭炉边,三角各坐一人,还有只猪在呼呼大睡。
崔山君笑意盈盈地从容器中取出一瓶佳酿,而道:“今夜过后,咱们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胖球儿冷哼一声,不敢苟同道:“你才蚂蚱,你跟云留儿都是蚂蚱,你侯府一家都蚂蚱。”
崔山君也不恼,挑眉说道:“玄君师兄,你可别在这胖球儿面前与宝儿师妹做些亲昵动作,否则免不了要遭他眼红啊。”
眼看胖球儿就要张口回敬,周自然连忙举起瓷杯,说道:“拜入教宫来,我常日里都待在这落魄峰,只与宝儿相熟,而今,我是诚心与二位结交。”
“大家也无需客套什么,我俗名叫周自然,私下里我们不如就直呼名讳吧。”
胖球儿点了点头,将瓷杯举起,干脆道:“周自然,我李长庚性情耿直,向来有一说一,此前我确实一直觉得你徒有虚名,今夜赔个不是。”
崔山君想起早些时候在清虚殿的情景,目中隐有动容,为了掩饰,他洒然一笑,同举瓷杯:“干了!”
三杯相碰,一饮而尽。
崔山君忽的提议道:“呐,而今咱仨结党营私,想要……”
胖球儿当即瞪了他一眼,抢话道:“什么结党营私,你会说话不会?”
崔山君啧啧几声,说道:“周自然你看,胖球儿哪都好,就是太耿直半点不风趣。说白了吧,我觉得咱仨有必要增进一下信任感。”
周自然颇为好奇,问道:“你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