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边，暮色沉沉……

凤尾乡的某间屋子里，周自然盘坐桌前，看着桌上知命榜，有些无奈。

在他看来，凝川修为排第一的应该是陆婉珠才对，但知命榜却未有反应。是她而今修为尽失的缘故？

那将原本排第二的张白瑞给写上去……

字迹消隐，并不成立。

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起来，他虽然利用知命榜获得不计其数的好处，对这书却是不甚理解，思量间便突然嬉皮笑脸：“东哥，东哥？是你将我带到这个世界的。这本书……应该也是你的手笔吧？”

一缕薄雾从知命榜中飘荡而起，化作高大虚影。

东君面色如往常平静，眼看晚霞照窗、夜色将至未至，便道：“倒是可以与你讲讲。”

周自然大喜：“对嘛！我对它越了解，越能加以利用呀！”

东君看向知命榜，而道：“它是天地中一个特立独行小规则。”

周自然满脸茫然：“东哥，咱能说人话么……”

东君沉吟片刻，而道：你可记得我曾与你说过，大道法则，自然规律。”

周自然心有所想，怕是知命榜之复杂，无法一言概括，东君只能作以引导。

便道：“记得。往大了说，日出东升、月从西落。往小了说，凤尾乡村民、陆婉珠陆姨、大师伯等人，他们死便死了，再无生还可能，这都是天地规则。”

说着，他有些似懂未懂的意味，呢喃道：“但我能造就混沌……让他们重活一世。这就是特立独行的小规则？”

东君摇了摇头：“凡人寿尽百载，筑基旦成则容颜随心，说是金丹境后，可超出常限，但实际上，仍在规则之中。”

周自然点头道：“我能不能理解为——凡人修行，是在一步步打破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