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望着飞来的令牌,一提灵力,伸出一指凭空轻轻一点,那枚令牌便是停在了他的面前,悬浮在半空中时,已出了阵阵墨绿色光晕,光晕之上缓缓的浮现出了一截金色的竹枝。
“小竹峰?你是大岑的门下?”壶尘老祖望着金色竹枝,一直平静的脸色首次出现了一丝动容。
就在壶尘老祖说出此话时,远处的卓岭风身体轻微一震,他这般变化就连扶着他的壶尘无定都未发觉,可是壶尘老祖却是不经意的用眼角余光瞟了卓岭风一眼。
“回禀前辈,家师魏重然,我乃大岑老祖的徒孙。”李言已然收了令牌,恭敬答道,他已入门数年,对宗门几位元婴老祖早已知晓,更是在龚尘影曾经说起赵敏身世时,知道了魏重然师承何人。
壶尘老祖轻轻点头,在他的目光深处露出了深深的忌惮之色,魍魉宗五峰中若要说最护短的就是大岑了,壶尘老祖知道小竹峰弟子很少,大岑对直系弟子更是看重的狠,若说之前他还有些犹豫不知在杀了李言后,魍魉宗会不会为他而兴师动众让一名元婴后期修士大耗精血,再依据魂灯阵法来追踪凶手,现在他却是不会赌了,那大岑就是疯子,他教的弟子也是疯子,魏重然他是知道的,曾经他在元婴初期时去轮巡驻守过阴魔崖裂缝,就曾见过魏重然的疯魔之状,几乎是与大岑一脉相承。
想到这里,壶尘老祖再抬头看向李言时,心中想到之前李言面对自己要杀他时,竟然依旧仍去考核,此人心中定也疯魔的紧。
“噢,看来无定能遇见你和卓道友,也是他的福气了。”壶尘老祖手一挥,束缚卓岭风和壶尘无定的禁固也是顷刻消失,二人在一片愕然中恢复了自由。
李言自始至终都没提起壶尘老祖要杀人之事,仿佛是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而壶尘老祖也借机下了台阶。他虽然心中憋屈,自己乃是一名元婴中期的强者,却是一时片刻拿二名筑基修士没办法了,可他毕竟乃是一代枭雄,能修炼到元婴期之人,如何能是泛泛之辈,其实他最忌惮的是他的家族,他可不敢拿整个壶尘家族来赌,那样为了两条性命,而有可能赔上了整个壶尘家族前途,任谁也是能算出其中得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