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孟老打了他的兄弟,这事他岂能善罢甘休?
孟老眯着眼睛,颇有一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张三坟的名气他听说过,虽然年轻了一点,但办事老练,本领也很强。
关键是背景还很深,他不但跟津门关家,鲁东铁家,关中袁家的关系很好,背后还有一个很是神秘的太行山张家。
华北平原这块,就没有不服他的。
一时之间,周围的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
铁穆叹了口气,没有再开口。
本来嘛,这件事归根结底就是皖南送尸官的不对,而且张三坟的性子又太轴了。
自己再强行劝架,那就是对南山殡仪馆的不公平。
得了,这事爱咋地咋地,反正只要不闹出人命就行。
孟老背着手,依旧不肯放下自己的架子。
他淡淡的说:“你想怎样?”
张三坟笑道:“看您说的,我还能想怎样?就是想让您老人家从这爬出去。”
“那什么,您要是不爬也没关系,去打断他的腿,只要打断了他的腿,这事也算是结了。”
他话音刚落,那个刁蛮女子就怒道:“你算什么东西,怎么跟我爷爷说话的!”
张三坟看都没看那女孩一眼,冷冷的对孟老说:“子不教,父之过。”
“我不和女人一般见识,所以我只想告诉你,这里是华北平原,不是你们皖南!”
他随手把手里的短棍钉在地上,坚硬的水泥地宛若泥巴一样松软。
“老头,我给你个机会。”
“要么你把我干趴下,然后我走。要么我把你干趴下,你走!”
“你不是嚣张吗?你不是喜欢拿鞭子抽人吗?来,抽我!”
铁穆咳嗽了一声,说:“张三,差不多行了。”
“孟老是皖南送尸官的传人,也是前辈高人……”
张三反驳道:“前辈高人就可以欺负小辈了?”
“铁先生,你看看我的兄弟,他这一身伤,本来是为了取钟馗吃鬼镜,在青岛被人砍的。”
“这面镜子,可是交给了隐秘局的。他是在为隐秘局办事,结果伤还没好,就被打成了这样子,您还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