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拉”一声,地毯被拽开了一半,在看到电梯真实地面的一瞬间,两人都愣住了——地毯底下全是血迹,而且不是同一个人,也不是同一时间留下的血迹。
红罗宾愣了两秒之后,深吸了一口气,他半跪下来低下头仔细的查看血液痕迹,然后说:“至少一男一女,男性的血液残留于两周之前,女性血液······凝固不到三个小时!”
“会不会是精神病患发疯弄伤了自己所以才流血的?”红头罩问道。
红罗宾看都没看他一眼,转身一把扯下了画框,然后便发现那后面的电梯墙壁接缝处也有血液残留,他摇了摇头说:“这种出血量可不是小伤除非他们发疯割开了自己的脖子,或者切断了自己的大腿,否则血液不会溅的这么远。”
“谋杀?”“恐怕是的。”
红头罩的面色严肃了起来,而就在这时电梯停下了,两人一起抬头,却发现电梯门上的数字不是他们要去的三楼,而是地下一层。
“我们可能错过了电梯之前在楼上停留的时间。”红头罩一边说一边把地毯铺好,红罗宾尝试着把画框重新粘回去,但失败了,于是只能把它放在地上,让它斜靠在背后的墙壁上。
电梯门一打开,一个穿着医生制服的男性白人站在门外,近乎光头,但从几缕银白的头发能看出年龄很大,手放在白大褂的口袋里,走路的姿势气定神闲,但在看到电梯里的两个青年的时候还是愣了一下。
“你们是谁?”男性医生上下打量着他们,目光变得有些警惕,他歪了一下头问道:“你们在这儿做什么?为什么要打扮成这样?”
“我们是先锋艺术组织的成员,来这里是为了调查精神疾病患者的生活日常,你看我们刚刚还因为看的太入迷把电梯上的宣传画给弄掉了。”红罗宾撒起谎来面不改色。
“先锋组织?”那位男性医生露出了一丝厌恶,刚刚迈进电梯的脚收了回去,然后站在电梯门外对他们说:“你们最好赶快把画挂回去,要是被米勒太太看见了,她饶不了你们。”
“放心吧,我们会的,先生。”红罗宾笑了笑,看着电梯门缓缓关上。
可就在男人的脸消失在电梯中的一瞬间,红罗宾愣了一下,忽然浑身发抖。“你怎么了?”红头罩看着他问。
红罗宾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力度大到让红头罩都有些难以忍受,红头罩迷惑不解的看着他,红罗宾对上他的目光的时候,用颤抖的语调说。
“电梯门·····电梯门和楼层的夹缝里!”“什么?”
红头罩完全没听懂自己伙伴的意思。
红头罩和红罗宾的性格不太一样,红头罩更习惯让自己处于强势地位,所以不论在哪种环境之下,他都更习惯于站在整个空间的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