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勒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当他站起来的那一刻,坐在床边的洛姬心中的警报开始越来越响。
席勒站到洛姬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洛姬本能的向后仰,以至于不得不双手撑在床边才能维持身体的稳定。
“很高兴你能清醒的认识你与你哥哥的关系。”
这个席勒一开口,洛姬就明白他全身上下展露出来的每一个因子都是为了操控他人,心理学家是不会说出这么具有倾向性的话的。
越是专业,越少下评判,他们只是理性的分析,谨慎的提醒,既不讲述自己,也不评价他人,而一旦他们开始这么做了,就意味着他们开始丢失专业性,将一切推向更利己的方向。
洛姬抬眼看到了一双荒芜的灰色眸子。
“我也很高兴你赞同我的做法。”
“我想我并没表达我的赞同。”
“那为什么要这么说呢?”洛姬无视了心中的警报,开始大胆的挑衅,“是想让我认为你的评价很重要吗?”
“我必须提醒你一点。”席勒说:“你正在做的事情相当于往我的宴会之中投放一个极不稳定的定时炸弹,它随时可能毁灭一切。”
“不会比你更容易毁灭一切。”
席勒眯起了眼睛。
回忆在洛基的脑海中不断闪过,他躺在地上,通过自己血液流淌的倒影,看到穿着西装的席勒闪到了塔莉亚的身后,并一瞬间就击倒了她。
塔利亚被席勒抱了起来,放到了洛基隔壁的牢房,他什么也没说,皮鞋跨过小溪般的血液,只在最后离开时看了洛基一眼。
没过多久,洛基就感觉到隔壁的呼吸逐渐变得均匀了起来,衣服摩擦地砖发出的细微声响,通过骨骼传到他的耳朵里。
洛基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正在按着的伤口,那里还在流血,但已经好多了,于是他有些费力的坐了起来,而对面显然也听到了这边的动作。
“你还好吗?”一个略带沙哑的女声传来。
“别说话。”洛基的英语带着显著的古阿斯嘉德语腔调,带有挪威语口音的英语听起来更加原始,比现代英语的重音更靠前,听起来更加平直和沉重。
对方沉默了一会。
“席勒?”塔利亚又吐出了一个单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