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你脑中突然冒出一个邪恶的想法,这就是你的病态在作祟,但绝大多数人都只会把这当做突如其来的幻想,很快就抛之脑后,可以说正常人的病态只会偶尔出现,或在特定情况下被激发出来,而并不是如常态一般一直存在。”“精神疾病患者的病态要比普通人稳固很多,但仍然做不到持续存在,而席勒的有一篇文章提到,要想让病态持续存在,就需要给他们一个锚点。”
阿曼达听得不寒而栗,她说:“他是在教别人怎么让自己的病态一直存在吗?”
“他就不能是在教别人如何让自己的病态消失吗?”奥利弗反问道。
“你有点太乐观了。”阿曼达咽了咽口水说:“尤其是在近距离的接触过刚才的席勒后,怪不得苏联总说你意志坚定。”
“药物能够救人,但用错地方也会变成毒药,但药物本身不应该被苛责。”奥利弗说出了他的理解并说:“席勒的理论就是这样,如果用在好的地方,能够治愈很多痛苦的病人。”
“连环杀人犯们的病态显然比其他人存在的要稳固的多,这也意味着他们必定有一个锚点,而只要避免或清除这个锚点,就能让他们正常一些,或是至少别疯的那么厉害。”
“席勒也有一个锚点?”阿曼达问。
“不,他可能有很多个,因为他有许多人格特质,但无论他有多少个人格特质,最终只有一个占据主导地位,只要找到那一个的锚点就行。”
“那会是什么?”阿曼达问道。
“在席勒曾经的文章当中,他假设过许多病态人格,也对他们进行了分析,现在我们只要确定控制身体的主要病态人格是哪个,应该就能让他冷静点。”
“那还等什么?”
可这时奥利弗却沉默的看向阿曼达说:“你认为我们应该怎么调查?”
“呃”阿曼达还真就被问住了。
她总不能说去找席勒问问吧,现在的席勒但凡还有一点理智,就不至于一点理智都没有,也不至于完全无视了奥利弗。
“得有人去试。”奥利弗叹了口气说:“不论是哪个席勒,对于谋杀应该都有自己的追求,但从他刚刚拖着的那具尸体的死状当中,我们看不出太多的信息,因此就无从判断。”
“你不会是想让他杀人吧?”阿曼达感觉到本能的别扭,她表现得有些犹豫。
“当然不是,不论如何,我都不会纵容残忍的谋杀,所以我决定自己去试试。”
奥利弗站了起来之后,看着阿曼达说:“不过当我身处其中,恐怕没办法很好地观察到席勒的所有反应,所以你得跟我一起去,站在旁观者的视角才能看到关键线索。”
阿曼达表现出了明显的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