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藤女转头用疑惑的目光看了一眼他,张了张嘴本想追问些什么,但很快却被其他东西吸引了目光,车子外面绿化带上稀稀拉拉的植物也开始转头看向她了。
“搞什么鬼,这里明明离传送门很远。”毒藤女的面色变得凝重了起来,她说:“几十分钟之前污染还远没有扩散到这里,怎么这么快就……”
“这些植物还有被拯救的可能吗?”席勒问。
毒藤女摇了摇头说:“植物的代谢系统太慢了,就算我们找到了彻底根除污染的方法,也很难让它们把这些污染完全代谢出去,它们的纤维和细胞也都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席勒听出了毒藤女语调里淡淡的悲伤,就知道这些被污染的植物恐怕是没救了,这和他从灰雾那里得到的答案是一样的。
灰雾可以完美的把植物细胞当中的污染能量给置换出来,问题是小花小草的细胞量太少,生成得也慢,这么置换完之后,没有了能量来源的细胞会很快萎缩,剩下的那些也支撑不到新的细胞重建。
“在你的视角里,这是一场惨绝人寰的大屠杀吗?”席勒明知故问。
“比那更糟。”毒藤女撇开了目光说:“植物灭绝并不罕见,不论是地球历史上的几次大灭绝,还是人类出现之后,各类污染导致的局部灭绝,都可以称得上是一种自然选择。”
“不论它们灭绝了多少次,每一次有多么惨烈,最终这地球上最古老的原住民总是能重新活过来,再一次生长的到处都是,而那些曾与它们一同经历灭绝的动物都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
“可能你会觉得有些奇怪,我作为一个极端的植物保护主义者,为何会对此事如此淡然,但实际上我把植物看作是一个整体,它们在自然的轮回中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它们的命运,只要它们能够在下个季节中重新长出新芽,那这就并不是灾难。”
“这件事中最令我恼火的是,放出污染的这个人企图用这种污染来转变植物,让它们违背它们的本能。”毒藤女看着那些不断试图伸长自己的茎干钻进车里来打她的植物,眼中逐渐升起愤怒。
“植物的进化过程是大自然的杰作,它们的一切都为它们的生存而服务,这是它们能在一次又一次的灭绝当中坚挺的活下来的唯一原因。”
“但这个家伙给它们注入的那些该死的能量,让它们用根本就不适合攻击的躯干、叶片和花朵来攻击我,如果它们做不到,就把它们改造成诡异又扭曲的样子,这实在是令人作呕。”
毒藤女说到最后有些说不下去了,席勒点了点头,表示完全能够理解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