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宾王加快了脚步,从腰带里掏出了武器,朝着那个影子砰砰砰的连射。
可就在这时,一丝最细微不过的声响让罗宾王出了一身的冷汗。
咔嚓!
那是玻璃碎裂的声音,耳边传来的风声也不是幻觉。
罗宾王猛的一个急刹车,浓雾缓缓散去之时,看到自己站在被打碎了的落地窗前,只差一小步就要从哥谭最高的大楼上掉下去。
罗宾王并不害怕坠落,他有太多方法可以避免坠落伤害,但前提是他得是清醒着的,如果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在坠落,那幼年布鲁斯韦恩的身体肯定经不起这么大的冲击。
窗外吹来的冷风把罗宾王从头到脚吹了个透心凉,使劲一吸鼻子后退几步,某种诡异的感觉在他心中萦绕不散,让那种冰凉变得更加具体和透彻,像一把从鼻腔直插肺部的刀。
“你以为这样的把戏有用吗?!!”罗宾王捏紧了枪,朝着空气咆哮道。
“这当然有用。”席勒站在不远处的一幢大楼的楼顶,转过身去看着背后满是触手的小布鲁斯说:“对付那个狡猾的调查员,用蛮力可不行,他冲到你家时,你是怎么做的?”
“当然是用触手把他轰出去。”小布鲁斯说。
席勒摇了摇头说:“别这么做,让他看到你的真面目只会激发他更大的勇气,他认为你是个邪恶的怪物,那自然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对付你。”
“而你让他认为你不是怪物不是人,甚至什么都不是,只是一种自然现象。”小布鲁斯若有所思的盯着韦恩塔说:“让他认为他所受到的所有伤害都来自于自己的不谨慎。”
“这是事实。”席勒对着小布鲁斯温和的笑了笑,但小布鲁斯像是并不想直视他一样把头撇开了。
“当你导演一出剧目或是画一幅画,你可以选择给观众一个具体的目标,让他们明白,这就是你要画的人、你要表达的东西,传递出某种事实或传达强烈的情感。”
“但我更喜欢让画面有一种规律,当人们的思想符合这种规律,当他们的思维能够被某些技法引导,审美能向某个方向扭转,他们自然就能看懂我要说什么。”
“某种筛选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