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怎么解释我真的被你缝进了人皮里?”
“我正要说这一点呢。”席勒不慌不忙地看向检察官并说:“检察官先生,我只说我捡到了人皮,但我从来没说过我把他缝了进去,我没有这么做过。”
检察官微微瞪大了眼睛,席勒则把双手手指交叉到一起放在身前并说:“那天我开车在路上,看到一条偏僻的小巷里有个垃圾桶翻了,具体的时间和地点我都已经写在报告书上了。”
“我是个十分乐于助人并爱护环境的人,于是我下了车,去把垃圾桶扶了起来,就在这个时候看到垃圾桶下方有一个黑色塑料袋,我把袋子捡了起来,发现里面是一张人皮。”
“事实上我并不害怕尸体,我更害怕的是,如果这种东西再出现在我的车子或是房子里,我就会如我的邻居希瓦纳先生一样被逼问并遭到暴力迫害。”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希瓦纳,希瓦纳则瞪了一眼克莱。
“而且上次意外对我的新房子造成的破坏还没有修整完,我不能够再让那么多的警察闯进我的家,于是我想我得找个地方把这东西藏起来。”
“我来到了我以前居住的庄园,这里非常大,很适合藏匿物品,于是我就把这副人皮放在了厨房的冷藏柜里。”
“可是回到新房子之后,我感觉到惴惴不安,担心会有人发现,于是我就再次驱车赶往庄园,却没想到在我从花园的后门进去之后,看到厨房里有个人影。”
“后来我知道那就是克莱警官,而他当时正在把那张人皮往身上套,并把他自己缝在了里面。”
所有人都惊呆了,克莱简直不可置信的看着席勒说:“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为什么要那么做?更重要的是我怎么可能做得到呢?”
“你当然可以,克莱警官,因为我亲眼所见。”席勒还是用那种不急不慢的语调说:“并且在精神失常的病例报告当中也有迹可循。”
“大概三年之前,我曾在一起自杀案件当中看到过一名精神病患给自己做了肾脏摘除手术,被家人误以为是器官贩卖团伙入室伤人。”
“最后经过专业医生团队的检查,发现这是他自己完成的手术,而在此之前,他从未有过任何医学教育背景,也没有从业经历,但他完整地摘除了自己的器官,并保住了自己的命。”
“我也见过有病人给自己做了阉割手术、肺部切除手术、关节摘除手术乃至于截肢手术,而且都并不是粗糙的用刀把器官割下来,他们会做术前分析,会做标定,颇有创意的选择下刀位置,不使用任何麻醉药物,还能进行术后缝合和包扎。”
“其本质在于精神失常时,人类的大脑活动反常功能紊乱,神经失调,此时病人的感受器官完全是错乱的,他们甚至分不清是自己还是他人。”
“有病人在事发后描述,他们认为自己是着名医生,此时正在给总统动手术,也有人认为是自己的猫快死了,而他们必须要开刀救治。”
“当然也有人非常清楚他们是在切除自己的器官,但精神失常让他们认为他们的身体当中没有这一部分器官,这些东西是异常的,是需要被立刻清除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