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鱼倒进了大海,把食物捏在手里,认为只有在这种情况下它还会回来,你才是真正的驯服了它,但是它没有回来,它消失了。”
“或许它会回来一次两次,但总有一天它会消失,在你对自己是否驯服了它这事产生怀疑的一瞬间,结局就注定了。”
洛基看着席勒沉默不语,他在那张熟悉的脸上看到了陌生的灵魂,看起来简直比他邪恶千倍万倍。
“驯服鱼儿的从来不是你手里的食物或是你的手,不是你的殷勤和付出,而是困住它的鱼缸,是它没有选择的境地。”
“如果你们是兄弟三人,而不是兄弟二人,如果你哥哥有一个更像是他或更像是奥丁的兄弟,你认为他还会选你吗?”
“够了。”洛基死死地盯着他说:“没有这种可能,他只有我一个兄弟。”
“别这么激动。”席勒轻巧的说:“至少你还没有蠢到家,主体时间线上的托尔什么都不知道,你可以当做你之前失败的试探完全没发生过,继续和他兄友弟恭,粉饰太平。”
席勒把身体前倾,保持着笑容,用充满笑意的眼睛看着洛基,一字一顿的说:“你不会把鱼缸第二次带到海边的,对吧?”
洛基捏紧了拳头,指尖几乎要刺破手掌,然后张开颤抖的手,指尖紧紧地按着桌面。
“你在忍耐。”席勒依旧笑着说:“努力把内心中想这么做的魔鬼压抑下去,但我说了,当你产生怀疑的那一刻,结局就注定了。”
“不,不能这样。”洛基的表情完全的碎裂了,他把身体凑得更近说:“真的,托尔不会这么对我的。”
“你知道他会不会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试,一次的成功也不会满足你,因为你总在想着之前的失败,总想让条件变得更苛刻来确保你的成功是真的成功了,但那只会让鱼更快地游回大海。”
洛基深吸一口气,撇开头用眼睛向上看,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盯着席勒说:“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是你让我去试的。”
“我只是纵容了你。”席勒笑着说:“没有提醒你可能出现的恶劣后果,但绝对称不上是教唆。”
“你想干什么?”
“最开始并没想干什么。”席勒想了想,似乎是在翻找自己的记忆,然后说:“哦,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你们全部都远离了我……”
席勒似乎不像是在回忆自己的事,而只是把另一个人的遭遇用第一人称说出来,他说:“有人开除了我,有人不再让我给他做治疗,有人甚至根本不见我了,还记得那次吗?”
洛基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
“我从某个渠道得知这个建议是你提出的。”席勒说:“是你和他们其中某个人说,或许这样做对我有益,然后才发生了后面的那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