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勒没有说话,只是专注的用刀和叉子对付着盘子里的食物,斯塔克看了一眼他的动作,说:“你最近怎么了?”
“怎么了?”席勒没有抬头,而是反问他。
“我觉得你变得有点奇怪。”斯塔克把嘴角向下拉了一下,说:“像变了个人。”
席勒把半个小番茄送进嘴里,然后抬头看向斯塔克,问他:“从哪儿看出来的?”
斯塔克张了一下嘴,就好像要说的东西太多,不知道从哪里说起,他低头切了一块牛肉,边吃边说:“先说衣服吧,你平常除了喜欢穿医生制服,就是喜欢衬衫或者毛衣,我没怎么见你穿过西装。”
斯塔克再次抬眼看了一眼席勒,坐在他对面的席勒穿着一身深色的西装,打着一条棱格花纹的领带,他接着说:“虽然曼哈顿,尤其是华尔街附近,有很多人喜欢一年四季穿西装,可你的穿衣风格怎么突然变了这么多?”
“还有呢?”席勒一边吃一边问。
斯塔克盯着他的盘子说:“我刚刚就想问了,你为什么要把煎蛋从左边挪到右边,再从右边挪到左边,这是什么仪式吗?”
“因为蔬菜一开始要放在左边。”
“所以呢?”
“所以煎蛋只能挪到右边。”
斯塔克深吸一口气说:“你要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大可以直接说出来,我的脾气最近好了不少,甚至都可以忍受史蒂夫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了……”
“没什么,只是我的焦虑症犯了。”席勒依旧没有抬头,非常专心的在吃东西,斯塔克哼了一声说:“这你可糊弄不了我,我也有焦虑症,虽然已经很久没犯过了,但我知道这种病是什么感觉。”
“惊慌、过度通气、肢体僵硬,发作的最严重的时候,我必须得靠在一面墙上,用一只手抬着另一只手才能继续进行实验,我记得你之前在我的病历里写了病史,你不记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