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席勒从来都对此闭口不谈,似乎那并不是一个可以一笑而过的意外,站在病床前,维克多再次开口道:“席勒,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吗?我不觉得你会是一个虐待学生的人,布鲁斯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维克多,你想听一个故事吗?”席勒站在病床前,透过病房顶端的射灯散发出的柔和光芒,看向维克多的眼睛,他说:“一个有关于傲慢和偏见的故事?”
席勒垂下眼帘,看向躺在床上的那个怪物,他说:“布鲁斯第一天来学校报到的时候,远没有他表现出的那样强势,直到今天,也是如此。”
“他一直在靠虚张声势,来坚定他能完成复仇大业的信心,我很不喜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
维克多想了想说:“的确,如果一个人偏执到能把自己也骗过去,那一定会演变成强硬的要求别人配合他的想法,他必须入戏过深,才能不醒来。”
“我对此深有体会……”维克多露出了一个悲伤的表情说:“在最绝望的那段日子里,我告诉自己,我的妻子一定会醒过来,她一定会醒,她一定会康复。”
“如果有谁对我投来同情的目光,安慰我、让我节哀,我会有一种杀了他的冲动,因为他在戳破我的这种幻想,而我就是靠这种幻想活下来的。”
席勒微微叹了口气说:“那个时候,
我以为我拒绝布鲁斯的这个行为,是出于我自己的情绪,是经过某些理性分析得到的结论,但是我没有发现,从那个时候开始,一些可怕的事发生了。”
维克多微微的睁了一下眼睛,看向席勒,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事才会被他称为可怕的事。
“你应该知道,我不是哥谭本地人,从来到这座城市以来,我感到乏味枯燥、十分无聊。”
“而当布鲁斯出现在我的面前,并向我提出了一个问题之后,我听到了一连串的笑声,在我的心中响起,但那个时候,我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席勒略微停顿了一下,然后说:“你或许知道,我一直患有精神疾病,包括先天性的孤独症,和后天原因导致的焦虑症,也有一部分的强迫表现。”
维克多是第一次听见席勒承认自己是个精神病人,但他其实早就知道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