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时候,纽约下起了小雪,现在已是年末,距离圣诞节不足一个月,往常的大雪迟迟没来,但就是净透如水晶微粒的小雪,也带来了足够多的寒意。
初代蜘蛛战衣的保温性能不够,彼得显得有点冷,蹲在门边的时候瑟瑟发抖,他一把扯掉了自己的头罩,完全被水浸透的发丝说明,昨天晚上,他与绿魔的战斗并不顺利,两人都掉进了哈德逊河中。
席勒一松手,卷帘门又被抬上去了,席勒对彼得招了招手,彼得走进去之后,席勒把放在电热毛巾架上的浴巾拿来,盖到了他的头上。
彼得披着温暖的毛巾,喝了一口热水,长长的叹出一口气,席勒一边走去浴室调试热水器,一边说:“要洗个热水澡吗?”
彼得坐在沙发上,双手捧着杯子摇了摇头,显得有些恍惚,似乎还沉浸在某些故事当中没醒过来,席勒坐在他的对面。
彼得突然惊醒了,他看向对面的席勒医生,发现他显得很憔悴,面色苍白,黑眼圈很重,显然是已经很多天都没有休息过了。
彼得心下生出了一种愧疚,于是站起身想走,席勒却开口说:“怎么了?昨天晚上,我看你和人在布鲁克林大桥上战斗?”
站在那里的彼得又陷入了沉思,但很快,他开口说:“那个人那个人是哈里,哈里·奥斯本,我的大学同学,也是我上大学以来交到的最好的朋友……”
“他怎么会和你打起来?而且还穿着制服,拿着炸弹,像个新出道的超级反派一样?”席勒感觉到自己的太阳穴不停的跳动,心跳也显得过于明显,于是,他趁彼得不注意,从茶几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药瓶,并把一片小药片扔进了嘴里。
可这样的动作,并没瞒过彼得,彼得看着席勒问道:“那是什么?是什么药?”
“没什么,一些镇痛药物,我有点偏头疼,过一会就好了。”说完,席勒重新做回了沙发上。
他摸了一下嘴唇,似乎是觉得清醒着的头痛,还不如晕眩,他看向旁边还放着的一罐啤酒,但又想到当着彼得的面喝酒不好,所以就放弃了。
可是,彼得的嗅觉和视觉都经过了强化,他本能的闻到了桌子上的酒味,又看到了滚到沙发底下的一罐空的啤酒罐,他叹了口气说:“医生,你最近是不是有点喝酒喝的太多了?”
“当然,成年人是可以喝酒,但是喝的太多的话,对身体不好,要是伱有什么烦心事,可以和我说,靠酒精麻痹自己是没用的……”
席勒摇了摇头,努力抬起眼皮,睁了一下眼睛,看着彼得,像是本能一样询问道,“你和哈里怎么了?你为什么感到很悲伤,又很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