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我生平最厌恶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虚伪之人。不过，原本我以为该是我这长江之中哪个后辈带着你一起来找我，却不曾想是你自己来找我。”应龙看着姜山道。

“因为晚辈也有不少的疑惑，希望请龙神解答。”姜山道。

“疑惑？尽管说来。这些年，我一直呆在洛水之中，许久没有看到出色的晚辈了。”应龙道。

“比如说，前辈是怎么发现我，一眼看出我是獓因的？”姜山问道。

他有不少的问题想要从应龙这里得到解答，但在所有的问题当中，这个是他目前最想知道的。

要知道，被应龙发现的时候，姜山自己用了方寸山的神通不说，与此同时后土还用了神通给他做遮掩，结果应龙在没有看到他的情况下，直接认出他是獓因，完全不合理。

“怎么认出你是獓因？”应龙听到这个问题，微愣了下，旋即细细打量着姜山，后知后觉道，“对，伱的灵魂和血脉都有着不同程度的修改，要不是我的话，别人还真无法分辨你。”

“所以龙神是怎么一眼看出来的？”姜山问道。

这个很关键，关系到他日后的藏身。

理论上来说，他和后土的配合之后，他的掩藏之法，应该是毫无破绽的才是。

“用眼看啊。”应龙说着话，双眼之中金光闪耀，散发着一股玄妙无比的气息，似乎可看破一切虚妄。

姜山面色微变，整个人好似被看穿了一般，旋即抬头看着应龙双眼，恍惚之间，又觉得有些眼熟，忽然反应过来，在洛书里见过。

“我生于龙族没落之时，这一生风波不断，灾劫不止，但我这一生却也有许多幸运，其中便包括看过大禹的洛书，虽然我最终没有领悟到什么不朽的奥秘，但好在有了一双眼睛，可以看穿虚实。而且獓因一脉，我太熟悉了。自从蚩尤、刑天战死之后，这世上配和我斗的，也就只有你们一脉了。其余的，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叫战神了。”应龙说到最后，不屑之色，溢于言表，但说到一半，忽然皱紧了眉头，看着姜山道，“不对，你身上这气息很不对，比獓因更霸道，怎么有种蚩尤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