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
三天时间过去了。
这三天时间,洪兴靠近坚拿道东附近这块地盘基本上就处于天天被人扫的地步。
大D按照吴志辉的指令,天天安排人过来继续跟他们打,差佬也天天安排人在边上等着抓人。
连着五天打下来。
别的不说,直接把这些堂口揸话人的心态給打的崩溃了。
也把这几条街市做生意的老细心态也打崩溃了。
战争本质上打的就是钞票,社团火并它本质上打的也是钞票。
洪兴的人连着几天火并下来,感觉这就跟个无底洞一样吸着他们的钞票。
而吴志辉这边就截然相反。
好像吴志辉兜里的钞票是无底洞一样,能一直源源不断的往里面吐钱出来,支持他这么玩。
你出去做事,还不知道薪水能不能拿到。
别人出去做事,还没开始做事,钱已经进兜里了,公司还什么事情都給你包了。
这两边人马的工作积极性就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一来一回。
两边的马仔光是气势就完全不一样,更不要说做事了,高下立分。
街市里。
“大佬,我求你了!”
夜总会的老细独自一人站在门厅大门口,看着进来的阿积一行人语气中带着哀求:“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别搞我了行不行?”
“跛子龙,当初的靓坤说进香港仔,你掏了十五万块給他当经费,是不是你啊?”
阿积斜眼扫了老细一眼,轻飘飘的说道:“你钱給的谁,谁罩的你,规费交給的谁,伱们就去找谁!”
他看了眼里面已经砸的稀烂的夜总会,连续几天下来,已经没有什么能砸的了。
阿积目光落在了还留着门框的大门,大手一挥:“把他外面的门厅砸了!”
老细气的浑身发抖:“我我.”
做事的马仔没好气的把老细給推开了:“让开点啊,等下打到你,没人給你掏汤药费啊扑街!”
而这个时候。
洪兴堂口的人躲在街市末尾,远远的看着阿积他们这行人。
大家抽着烟,也不上来,他们都已经预料到后果了。
打不打得赢不一定,但打到最后,自己肯定会被差佬拉。
有个别能打的打仔都连续被保释过三四次了,再被拉谁知道要关多久。
而对面这群人就不一样了。
连着五天都是他们在打,打完就跑,有人留在原地給差佬抓,顶包的人早就安排好了。
“扑街啊!”
夜总会老细看着自己被砸的扭曲变形的门厅,咬咬牙:“这规费,老子不交了!”
此刻。
他肠子都快悔青了,早知道靓坤这么扑街成不了事,当初他进香港仔的时候,自己就不该掏钱支持他。
现在好了,自己的孝敬费反而成了别人记仇的点子。
不仅仅只是他一個人是这样的,这几条街市的老细基本上都有这种心态了。
每个月給洪兴的规费一分不少,但是现在在被吴志辉轮番临幸下,洪兴的人很明显已经搞不定了。
····
晚上七点。
嘉禾街。
嘉禾街是吴志辉出身的地方,现在这条街市早已经发生了翻天地覆的变化。
这里早已经由一开始的中规中矩一跃翻身成为这一带最繁华的街市。
透亮的街市里人头攒动,生意不要太好,一切都管理的井井有条,一度成为大家的第一选择。
中间位置。
金汇庭酒家。
大包间里,这会基本上已经坐的差不多了。
吴志辉坐在主座。
右手边是新记的老许,旁边是他的心腹四眼明。
再往下,是吹鸡他们。
左手边,大D等人依次往下排开,伤势恢复的骆天虹也坐稳了个好位置。
包间里气氛轻松。
老许满面红光,时不时的跟吴志辉、吹鸡他们交谈几句。
两个社团的两个话事人现在坐在这里,好像新记跟和联胜的关系有多好一样。
“大佬。”
阿积走进包间,跟吴志辉汇报着情况:“感觉已经差不多了,这几条街市没什么好扫的了。”
他把情况跟吴志辉描述了起来,手里也并不停下,拿着筷子夹着烧鹅腿往嘴里塞:“现在那些人也不抵抗了,那些老细更是一个个要哭了。”
他咀嚼着食物,露出了不解的表情来道:“为什么不直接把他们的地盘占了?他们肯定不会多说什么的。”
按照目前的局势来看,连续五天下来,早已经把这些人打的没有任何斗志了。
阿积觉得,完全可以把洪兴的这片街市全部抢占,只要进去了,剩下的就守住就行,慢慢跟洪兴的人玩。
旁边。
吹鸡、鱼头标、高佬、官仔森四人听着阿积的话,立刻露出了深以为然的表情来。
他们也是这么想的。
明明这几条街市可以直接抢占了,明眼上的事情,为什么吴志辉却一直采取扫街的措施。
扫了不占,来回重复的扫,这不是白白乱烧钱么。
有钱也不是这么挥霍的啊。
当然。
他们只是想想而已,并不会多说话,在几人的心里,早已经潜移默化的唯吴志辉说了算。
吴志辉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看到了自己看不到的那层。
“不要着急,这才哪到哪?”
吴志辉手拿着高脚杯,随着杯身晃动里面酒色的红酒在灯光上展现着没有杂质的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