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办你妈。
扑街大佬贵,如果不是面子需要,林怀乐才懒得搭理。
没找人把他大佬贵的骨灰扬了就已经很給他面子了,感恩戴德吧。
吃里扒外的东西,老子骨灰都給你扬了。
这才是林怀乐心里的真实想法,当然了,不可能表现出来的。
“这个意见可以。”
“我觉得行。”
老鬼奀等人立刻点头表示赞同。
“阿乐说的不错,考虑周到,完全没问题!”
原本一直都是支持吴志辉、大D他们的冷佬、双番东这个时候都站出来夸赞林怀乐了。
林怀乐提出来在简朴寨解决最好了,花钱最少。
他们在简朴寨又没有人,连现场仪式都可以省了,直接去当地的警局领人。
然后再給殡仪馆一笔钱,一把火的事情直接烧了,完美解决,前前后后都花不了几个钱。
林怀乐看着站起来夸赞自己的冷佬跟双番东,嘴角上扬的弧度不由得更加明显。
自己的这番演讲还是相当有用的,能够打动冷佬、双番东他们出来夸赞自己,目的达到了。
当然了。
林怀乐肯定不会天真的以为,就这样冷佬、双番东会办事人选举的时候投票給自己。
但是自己目前的票数是足够打败大D出来当办事人的。
现在給他们这些投反对票的叔父辈留下了不错的印象,这是好的开始。
等后面自己当上了办事人,要笼络他们就相对来说要简单一点。
这是一个循序渐进、潜移默化的过程,不能着急,慢慢来。
林怀乐有的是耐心。
“我原本的意见是把人拉回来的,毕竟大佬贵也是咱们和联胜的老人了。”
邓伯一看大家都表示赞同,这才站出来说话:“但是既然大家都是这样想,那我也不好反对。”
“那就按照阿乐的意思来吧,大家都出一点,把他的事情办的漂亮一点。”
邓伯的这个叔父辈能成为叔父辈“话事人”,老谋深算,面子里子都做的相当不错。
他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中间弯弯绕绕,所以让林怀乐出来说。
他再給出了大家出钱、直接把大佬贵埋在简朴寨的方案,一切完美解决。
这是邓伯的功底所在了,察言观色的办事方法没的说。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
“这件事交給我来办吧。”
林怀乐牌坊立起来了,当然要立的漂亮一点:“我会安排人亲自过去跑一趟,争取办的漂亮一点。”
“一点小钱而已,我阿乐负责搞定,各位阿公不用担心。”
做事做全吧,尽管林怀乐一分钱都不想掏,但还是花几千块投资一下吧。
这件事情到这里,按照最理想的剧本,也就完美解决了。
没有人会为了大佬贵这么一个没有存在感的“叔父辈”多说什么的。
一众叔父辈互相交流,表情颇为满意,皆大欢喜,气氛一片祥和。
大D坐在座位上,坐姿端正一动不动,默默的看着一片和气的众多叔父辈。
他拉拽了一下西装下摆,摸过摆在桌子上的香烟来点上。
他深吸了一口香烟,夹着香烟的右手挠了挠右耳,然后目光跟着看向了串爆。
串爆目光与大D对视了一眼,心领神会。
“嘭!”
串爆忽然抬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发出动静来:“一群扑街!”
巴掌拍在桌子上,巨大的震动把桌上的茶杯都震得颤了颤,茶水洒了出来。
“又发什么疯啊?”
邓伯皱眉看着串爆:“串爆,你有什么意见啊?”
一众叔父辈也纷纷看了过来,目光聚集在串爆的身上。
“我说你们全部都是一群扑街。”
串爆毫不客气的再度呵斥了起来:“我串爆现在对你们所有人都不满意啊!”
“你说什么啊串爆!”
“我怎么觉得串爆你现在越来越张扬了?很奇怪啊。”
“不要以为收多吴志辉几个钱就了不起了,你收了那么多钱,又不用你掏钱,你心疼什么?”
大家纷纷指责起了串爆,矛头全部对准了串爆。
林怀乐同样撇了撇嘴,现在他越来越讨厌这个串爆了。
邓伯听着大家的话,脸上带着冷笑,肉山稳稳的压着凳子,稳坐如山。
串爆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真以为什么事情他都可以站出来说?
“我串爆不是心疼这个钱,我串爆愿意掏钱。”
串爆站起来,大框眼镜后面,那张脸表情严肃:“我只是不满意你们的处理方法而已!”
大家听着串爆的呵斥,一个个都看着他,一时间竟然没反应过来。
我们的处理方式?
又不要你掏钱,面子里子都有,你串爆有什么意见?
“大佬贵好歹也是我们和联胜的叔父辈,挂着叔父辈的名头。”
串爆说话不停,振振有词的呵斥道:“他逃难去简朴寨,我们没人帮手就算了,现在他死了,尸体都不运回来了?”
他两手一摊,目光扫过众人:“这种事情传出去,让外面的社团怎么看我们和联胜?我们和联胜的脸面往哪里放?”
“一个叔父辈,死了就死了,死在简朴寨,拉到殡仪馆烧了就算了?大家觉得很有面?”
说到这里。
串爆情绪变的激动了起来,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这件事说出去我都觉得我串爆脸上没有光彩啊!”
“啪啪啪”
手掌打在脸上啪啪作响。
一众叔父辈看着忽然情绪激动的串爆,一个个表情错愕。
一直以来,他串爆都是最精明的那一个,把利益摆在第一位的,怎么现在忽然为了大佬贵如此这样?
“我知道,大佬贵在和联胜一众叔父辈里确实没什么存在感,也没有为社团做过什么贡献。”
串爆说话不停,好像早就准备好了稿子一样,无比流畅:“但是,他大佬贵好歹是叔父辈,代表着咱们和联胜的脸面!”
“大家现在就为了自己那几分钱,舍不得出钱,就在简朴寨烧了算了?!”
串爆大手一挥:“大佬贵一定要拉回来。”
“怎么拉?你去拉啊?!”
“你知不知道拉他回来有多麻烦?!”
“被差佬盯上,这个麻烦谁去处理,你去处理啊?”
一众叔父辈都开始质问起了串爆来,毫不客气。
“拉回来?”
邓伯也是找着机会,开始呵斥了起来:“要拉你去拉,拉回来再说吧。”
他毫不客气的冷冷道:“我还说要給他摆上七天七夜的流水席呢,嘴上说谁不会啊,你去拉?!”
“我知道你串爆想出位,但也不是在这件事情上逞能的!”
邓伯忍串爆很久了,压抑了这么久,现在终于找到了宣泄的机会。
“我”
串爆一时间被邓伯骂的哑口无言,张了张嘴愣在原地。
“就是啊,嘴上说谁不会啊?”
“把人拉回来再说吧!”
衰狗、茅趸两人叫的最凶,先前他们被串爆用类似的话骂过,现在可算找到机会了。
一个两个坐在座位上大声呵斥,就差跳起来指着串爆的鼻子骂了。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