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察身上套着显眼的囚徒兵制服,徐光武只要不是瞎子,自然能看见。
而且李察还被那么多队率和百夫长这种前锋军基层小军头簇拥着,徐光武就算是猜也能猜到李察的身份了。
毕竟如今前锋军中,像李察这么‘招风’的囚徒兵,可只有这么一个,或者说整个西疆边军中,李察都是那个‘唯一’。
然而,徐光武仍然装作不认识的呼喊,甚至眼神毫不遮掩,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用鼻孔对准了李察所在的方位喊话。
如此明显的态势,在场众人怎么可能不明白?
让徐光武惊讶的是,他都做的如此显眼了,跟在李察身后的众多队率和百夫长,仍然没有丝毫退却的意思,牢牢站在原地,坚定不移的为李察站队。
这一刻,李察身上那套囚徒兵制服,在徐光武眼中分外刺眼。
李察踏前两步,十分随意的拱手抱拳道:“我就是李察。”
徐光武脸色一僵,顷刻间怒火充斥脸庞,语气冰冷的说道:“囚徒兵李察,军中规矩不懂么?
见到朝廷命官,你的膝盖这么硬,就不怕折了?!”
囚徒军和色目军中,除了百夫长之外,见到朝廷命官都应该跪拜求见。
其他人则只需要单膝跪拜求见,只有有品级的官员,才可以用作揖的姿势拜见上官。
这就是官与民、兵之间的区别。
“徐都候地位崇高,统领前锋军,换做以往,我一介囚徒兵自然要双膝跪拜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