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累过度的斯巴达公民战士,甚至没有心情去对战场上哀嚎的敌军伤兵补刀。
不过那些连站起来都做不到的伤兵,一段时间没人照顾后,就会因为感染或流血过多而死。
“黄巾贼不会给我们太多时间,让大家尽量从地上起来,不行的话就脱掉甲胃!”
“国王陛下,如果脱掉甲胃的话,敌人再出现,我们根本来不及穿戴。”
“那就全部丢掉!”
听到命令的斯巴达将官震惊的看着列奥尼达,不解道:“那我们拿什么跟敌人战斗?
没有甲胃,我们的同胞很容易就会被杀死。”
“等到敌人主力上来了,我们即便穿着甲胃,又有多少力气去继续打仗?”
“那也比放弃甲胃被敌人屠杀要强!
以我们的战士现在的体力,即便脱掉甲胃也跑不出太远,敌人还有骑兵没有出现,肯定会追上我们!
与其失去甲胃被敌人屠戮,我们宁愿多休息一会,等到敌人援军过来后,继续将黄巾贼击溃便是,就如同刚才那场战斗一般。
穿戴着自己的甲胃战死,才是属于斯巴达人的荣耀,国王陛下!”
列奥尼达看着眼前数名面色坚毅的手下,异口同声的表态,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第一次发现,斯巴达人的荣耀,并不是一件好事。
这份荣耀很可能让他全军覆没!
列奥尼达这个斯巴达国王终归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国王,他无法违背大部分斯巴达人的意志,让他们脱掉甲胃如同丧家之犬一般溃逃。
那不够斯巴达!
于是,在斯巴达战士的休息中,一群步伐整齐,全身重甲的希腊重步兵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
“没想到,这一次出现的竟然是新底比斯城的希腊叛逆。”
列奥尼达目光澹漠的看着逐渐接近的数千名希腊重步兵,那是西亚自由军的希腊营。
这也是除了李察亲领的虎贲营和破阵营本部和跟随本部的健锐营外,最后一支原本包围斯巴达本部精锐的兵团。
列奥尼达突围的方向刚好是李察所在的反方向,再加上李察身边的破阵营、健锐营、虎贲营有斯巴达殿后部队阻拦,所以理论上李察本部的精锐抵达的时间应该是最晚的。
至于其他方向包围斯巴达本部精锐的西亚自由军,早在列奥尼达开始突围的时候,就纷纷朝列奥尼达所部方向移动。
希腊营来的最晚,倒不是因为他们故意拖延,希腊营中的百夫长以上职务,都是李察的伙伴担任,指挥权牢牢掌控在李察手中,不会出现阳奉阴违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