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么多人证,陆梧松口气的同时,也是心中高兴。
这等于是办了一个铁案,立下了一大功劳,相信不久之后,事情就会被官家知晓,连带自已的名字也在官家心中印像更深。
至于说因此而会得罪范相公的事情,走到这一步的陆梧已然并不在意。
更不要说,他很清楚,现在朝中不少人正看范仲淹不顺眼呢,相信有了这件事情,一定会有人出言弹劾范相公,那个时候他将自顾不瑕,又哪里来的工夫找自已麻烦呢?
而有了这次事情之后,自已在民间也可以获得一个不畏强权的名头,这样的好名声,可是很多为官者求都求不来的。
想着通过这件事情,自已的仕途可能会更加顺畅,陆梧的脸色也好看了许多。
而就是这个时候,门外有人来报,说是范相公的软轿来了,就在长兴坊的外面,他要与陆梧说话。
范仲淹的确是来了,且还是带着怒气而来。一个人,在生气之下往往做出的决定是很难会正确。
就像是这一次,若是他可以稍微的冷静一下,或是可以把自已的几个儿子找来,与他们商议一下,便会知道甄怀开的长兴坊并非是酒楼,而是打着酒楼幌子的地下赌坊。
范仲淹没有精力关注这些小事,但他的几个儿子对长兴坊的事情是知道的。原本他们也想过汇报给父亲知晓,但考虑到这样做,可能会伤了甄金莲的心,他们才没有去做,使得范相公失去了知道真相的机会。
陆梧得知范仲淹竟然来了,也是十分的奇怪。
按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不是应该回避的吗?
就算是要代话给自已,也不应该亲自出面才对。现在亲自下场了,这是要闹哪般,难道真的以为天子脚下,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凭着他一人之力就可以掩盖过去?
带着不解,还有好奇,陆梧与身边的苏石打了一声招呼之后,便走出了长兴坊,这就看到了已经掀起了轿帘,正端座在那里的范仲淹。
“开封府尹陆梧见过范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