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在明面上,大家谁也不会主动想来寻自己的麻烦,因为那就是在找麻烦。
见到苏石的心情不错,楼阳的担心也是消失不见,先是推着苏石上了斜板,上了马车,跟着就大声的道:“所有人,回府。”
范府。
范仲淹回来了,但只是穿了白色内衫而已,官服却不见了踪影。
这一幕正被一直等候消息的甄衡看了一个清楚,当下心中就生出了不好的感觉。看到马车从正门进府,他便主动迎了上去,问向那马夫说道:“发生了何事?为何老爷的官衣不见了。”
“哎,别提了,因为长兴坊的事情,官家罢了老爷的官。”车夫一边说,一边叹着气。
同样是马夫,但给当朝重臣当马夫,和给普通百姓当马夫,那能一样吗?
想到老爷不是大官,以后自已也就没有了特权,甚至以后上路之后,见到其它官员的马车都要主动让路时,他就感觉到十分的郁闷。
马夫的话,有如晴天霹雳一般,把甄衡震得是里焦外嫩。
他怎么样也没有想到,不过就是一个地下赌坊而已,竟然就惹来官家的雷霆震怒,竟然以范仲淹的受宠程度也是扛不下来。一时间他就感觉到大难临头。
这一刻,他也不想着去见范仲淹,问一个明白了,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去见范仲淹,怕是自己不死也要脱层皮。
所谓三十六计,走为上。
眼看着没有人注意自己时,甄衡这便出了范府,更是连甄府也不敢回,而是像着之前所买的一处别院而去。他要看看风声,如果形势不妙,他就要离开这里,至于儿子的仇,等到风声过后,他在寻机而报好了。
也就在甄衡刚刚离开范府不久,开封府的衙役们就赶到了。
先是将范府团团围住,跟着就是好一番的搜查。范仲淹坐在正厅之中,双眼无神,对于周边发生的一切是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