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黄素回到了临时住所,脱下身上的羽绒服扔进主卧的床上。
回到卧室,打开堆在客厅里的纸箱,翻出水壶和自己洗漱用具,走到厨房打开煤气灶,准备烧热水,解酒、泡脚。
在等待水开的时候。
黄素一个人站在简陋空荡的客厅里,望向窗户对面的大楼,对面很多家的窗户上都挂上了彩灯,五彩缤纷煞是好看。
心灵手巧的家庭还拼出各种各样的图案。
有的像福字、有的像春字、还有的拼出了中国结。
看着家家户户都充满了新春来临的氛围。黄素心里莫名升起了孤独感。想起了老家的父母。
抬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已经晚上九点半了,父母现在正在干什么呢。
应该是为自己家的副食店补货。
黄素的老家在靠近黑省和蒙疆省界的一个小镇上,他是镇上有史以来的第一位考上临床中医专业的毕业生。
就在考上大学的那一年,父母两人双双下岗。
父母用买断工龄的钱帮自己交上学费后,用剩下的钱在自家的两层小楼下面开起了副食批发商店,供应起了自己八年的大学花费。
黄素掏出手机拨打家中的座机。
等待许久,手机里传来了母亲的声音:“你个死孩子,上班大半年也不说给家里打个电话,我看你是翅膀硬了。”
重生回来黄素一直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的父母,毕业分配工作后,都没有回家住上一段时间,直接就到医院报到了。
工作后,也一直没有勇气给父母打电话。
当从电话里听见母亲责备的语气中,全是满满的关心。
当他再次听见母亲久违的声音,黄素年龄五十岁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