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水忽大忽小,忽冷忽热,可是总比用毛巾擦好太多了。
洗完澡,他觉得周身舒畅,出来跟李文军他们在酒店的餐饮部吃晚餐。
食物好奇怪,连筷子都没有,只有几套旧刀叉和汤勺,盘子也是缺边的。
陶光明也知道这地方刚刚战乱过,就这条件,能弄来食物给他们已经不错了,所以没有抱怨。
他一边用叉子叉着满盘子乱滚的土豆,一边对李文军他们说:“我跟你们说。刚才洗澡的时候,我总觉得怪怪的。好像有人盯着我。”
杨守拙翻了个白眼:“少自恋,就你这种身材,送给人看都不想看,谁会去偷看。”
陶光明抿嘴:虽然很伤人,但是是实话。
李文军一直笑,却不说话。
陶光明眯眼:“有话就说。你这么笑,从来没有什么好事。”
李文军说:“热水淋浴看着简单,但其实需要有自来水供应系统,需要加热系统和加压系统。你想想茶县的招待所到什么时候才有热水淋浴?这里这种条件可能有吗?”
矿区的招待所八十年代末都只有冷水喷头。住店的要热水澡只能用暖水壶打水来或者自己走去矿区公共浴室。
陶光明一愣:“那我刚才洗的淋浴哪里来的。”
李文军绷不住又笑了,说:“你猜。”
刚说完,两个黑人服务员骂骂咧咧从后厨抬着一桶热水出来了。
桶子的水面上还飘着一个大瓢。
“今天怎么这么多洗淋浴的。”
“妈的。又要爬那么高浇水,烦死了。他们就不能泡个澡算了吗?你说这些人怎么那么爱干净,天天洗什么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