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一中的礼堂里,工人们吃了饭,洗漱干净,躺在地上睡觉。
就连睡觉的时候,也是王家村的人睡在一起,其他村的睡在另外一边,中间隔了一大片空地,就好像楚河汉界一样。
王永定知道王木森心里不痛快,安慰他说:“别生气,这帮小子就是秋后的蚱蜢蹦跶不了几天。”
王木森憋了一下午,这时候才咬紧后牙槽,一字一顿地说:“从没受过这样的气,真是太欺负人了,我恨不得把他们一个一个都弄死。”
王石磊吓了一跳:“哥,你可不能这样。”
王永定听了王木森的话,心里一动,不由自主伸手摸了摸怀里的那个小纸包。
骑在他头上作威作福就算了,连他儿子的饭票都要克扣。
他们不仁,就别怪他不义了!
不过,杀人这种蠢事,他是不会做的。
先找个东西试一下,看看这个药到底是不是泻药。
王永定爬起来:“我去一趟茅厕。”
他背着手,慢悠悠从礼堂出来,一路到了食堂,进去找了点剩饭,然后又出来,从怀里掏出那个装了药粉的纸包,抖了一点在饭团上,放在地上,然后躲开。
过了一会儿,一只老鼠溜了过来,把地上的饭吃完了。
那老鼠吃饱了,就在月光下洗脸,整理自己的胡须。王永定猛然窜了出去,用个篮子把老鼠兜头扣住。
老鼠吓了一跳,惊慌失措地在里面冲来撞去,过了好一会儿,知道自己出不来,才消停了。
然后王永定找了个砖头压在篮子上,坐在旁边。
那老鼠忽然又吱吱叫了起来,撞着篮子,似乎又想要冲出来,只是这一次比刚才更疯狂,似乎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