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含着金汤勺出生的杨守拙和孔予祯总没有受过苦吧。
孔予祯说:“啧啧啧。孔家一直都有资助同族的孤儿寡母,只是你不知道而已。不然我们的祠堂修来干嘛?”
杨守拙冷笑:“你以为当兵是去度假啊。就不说上战场随时有生命危险了,只说普通的执行任务,热的时候浑身痱子,睡在野外蚊虫叮咬不说,毒蛇、蜈蚣,老鼠就从腿上爬过去。冷的时候,零下二十几度还要站岗。抢险救灾,别说热乎饭,可能连一口干净的水都喝不上。说你是一直有伞的人,你还不服气。”
以前是陶路遥和陶光慧给他打伞,后来是李文军给他打伞。
他自己却没意识到。
陶光明沉默了一下,问:“这种情况还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李文军没有正面回答:“希望快些好起来。国家那么大,那么多人,怎么可能保证每个人都衣食无忧呢?所以这个‘避雨屋’,我会一直开下去。”
陶光明点点头:“这事你们就不用操心了,从今天开始,由我来。光提供食物是不够的,最好还能让他们有个地方住个一两晚。”
李文军说:“那个屋子里是可以睡的。不过我用的硬板的长凳。也是为了防止有那种年轻健康却好吃懒做的人霸占这里,让真正有困难的却勤奋向上的人得不到帮助。”
他从来不否认,也绝不纵容人性的恶。
那个“避雨屋”里一旦发现有人搞破坏或者欺负其他人,立刻拉入黑名单,以后都不准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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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年,李文军就送李漱玉去漂亮国了。
虽然心中万般不舍,可是孩子长大了就要离开。
做父母的必须学会放手,虽然很痛苦,也很难。
李文军觉得这比他在事业上遇见的任何一个低谷都要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