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汉先要是心甘情愿,也不可能宁肯在川省躲这么多年,等到陆卫东都十几岁了才一起回京城。
因为他跟黎宛书在川省可以各忙各的,打开门是夫妻,关上门做兄弟。
两家长辈压根看不到更管不着。
陆汉先一哽,喉咙里像是卡了根鱼刺,扎着难受,又吐不出来,
杨守拙:“现在年轻人不一样了,你逼急了,他是真的会跟你们断绝关系。杨思远还那么小,都要自己来‘文军新城’读书。我也没办法,只能随她去了。”
陆汉先:“我不甘心。”
杨守拙:“其实李漱玉要是想利益最大化,攥着手镯来要挟你们,岂不是更好她把镯子退回来就是让陆卫东可以不受约束的选择。你可以说她绝情,也可以说她洒脱。所以,你不需要觉得不甘心。”
陆汉先:“那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我儿子为她蹉跎了青春”
杨守拙:“怎么会蹉跎了青春呢他现在不也在按照你规划的线路,在基层锻炼吗在哪里锻炼不是锻炼。如果锻炼结束,他跟李漱玉还没有缓和,自然会死心。人生嘛,总要过个情关,不然成不了大才。”
陆汉先苦笑:“造孽啊。这真是报应。年轻的时候我们抵抗父母,等我们老了,孩子们又来忤逆我们。”
杨守拙:“淘小子出好,淘闺女出巧。卫东要是一直随你捏圆搓扁的,以后怎么独当一面”
陆汉先:“也是......”
其实李文军也很担心李漱玉。
下班的时候,他约李漱玉晚上一起跑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