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我见死不救,只不过那二人在他们落下来之前就已经死了。这少年却是不一样,虽是气若游丝,但仍有一线生机。”
“你可真是心善啊,只怕是你能救他,却救不了自己。这是我等的牢笼,又何尝不是你的牢笼。”
“正是如此,我更不愿有无辜陷落如此。你在这是咎由自取,我在此是践诺守约,可是有些人不应该,有些灵也不应该。”
“你”
天狐再望向老对头时,讶异中竟带着一丝惊惶。
玄武的蛇尾轻轻地拨动着气泡,把它推向了对面那只巨大的妖狐。
“你我此生怕是只能待在这里了,可是她不应该,难道你要让她一直睡下去吗?”
玄武一边往回去,一边接着说道,语气一如之前,平淡柔和。
就在那白狐迟疑间,一声钟响从上传来,正是清阳宫的镇山大钟按照一种特有的音律被敲响了,隆隆钟声一时间在山川大地上传响不止。
数百里山川白光闪耀,光帐好似是帷幔一样从天空中慢慢放下,直至笼罩着整片山河。
光帐之上浮现出一道道古老铭纹,流光溢彩,帐内如白昼降临。后山的钟声依然没有停下来,一道道声波仿佛化成实质一般,在光帐的增幅下,向着深渊扩散出去。
在钟声的震动下,一道道无上威能透过山体直接镇压下来。整片地下海一时间就像被煮沸了一样。水域中所有的凶兽都被镇压着匍匐在那古怪囚笼中。
在这股强大悸动下,纵然是圣灵玄武也被压得侧过了脑袋,开口催道:“时间无多。错失了这次机会,下一次或许就是万年之后了。”
看着安安静静躺在气泡中的少年,九尾天狐迟疑了一会,随后做出了决定。
一道白光透过气泡钻入了吴爽身体,消失不见了。再看这个人族少年的时候,那双冰冷眼睛此刻充满了温情,随后便深深地合上。
天空中血色月亮在眨眼间又重新变得皎洁,待到大地上血色慢慢褪去,一切就像做了一场噩梦一样。
巨大鳌口轻吐一口气后,护着那团气泡扶摇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