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的母亲有些尴尬:“这哪是我说的?”
“许大茂的父亲许德清那就是个人精!在我们两口子面前老实巴交,连你爹这样聪明了半辈子的人都被他两口子蒙混过去,现在再说这些,也是已经晚了。”
“怎么晚了?我爸难道还收拾不了许大茂他们家?”娄晓娥带着不满说道。
娄半城长长喷出一口烟雾,摇了摇头:“你不懂,今时不同往日。”
“要是早二十年,有人刚跟我耍这种心眼子,第二天他家人就得在永定河那里给他收尸!”
“许德清这个狗东西,我特意拿一些好处试探他,他表现的老实本分,甚至害怕收我的好处。现在我才看明白,人家根本是没有看上我扔出去的一点蝇头小利,是在放长线钓大鱼。”
“风里浪里大半生,被这么一个小角色啄了我的眼。”
娄半城烦躁地抛开烟斗,没心思抽烟了,最后憋出一句话:“也就是新时代,救了许家的狗命!”
又心疼地看向娄晓娥:“小娥,这件事,爸真的不能出手。”
“你不知道,爸曾经的手下有多少像是许德清这样翻脸不认人的吗?爸的手里现在只有黄白之物,都不敢拿出去花销,更不敢用钱收买任何人。”
“原本有些事,国家跟我允诺,可以既往不咎。”
“可我要是再找人做事,弄不好旧账全翻出来,一条命都得搭进去!”
娄晓娥懵然:“爸,您不是国家承认的良心资本家,积极参加公私合营吗?”
“您能有什么旧账啊?”
娄半城微微摇头,没有说。
娄晓娥的母亲倒是轻笑一声:“我比你爸小这么多岁,你说我是怎么嫁给你爸的呢?”
“我可是谭家菜的大小姐,还不是要嫁给娄半城,天天伺候他?”
娄半城挺不自在,干咳一声:“过去的事,你还提他干什么?国家都不跟我翻旧账,你还给我翻旧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