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城里人!”
“日头照光腚啦,还不起?”
一个声音传到阎解旷的耳朵里面,让阎解旷立刻翻身坐起来,慌里慌张穿衣裳。
门口站着的,是一个咧着黄牙三十多岁的汉子。
这人是阎解旷一开始插队进来,生产队里安排给他的师傅,交给他干活的。
说实话,这事情谁都不愿意干——带着这么一个累赘,干活干不好,净是耽误挣工分。
少挣了工分,下一年的粮食就分的少,那就得少吃饭。
本来都吃不饱,全靠了地瓜和窝头,可想而知,这个汉子对阎解旷是什么态度。
当然了,这种情况也就持续了一段时间,这个汉子就把阎解旷急忙给踹出师门,自己赶忙挣工分去了。
真不是人家自私,关系到下一年吃饭多少,手里宽裕不宽裕,容不得马虎大意。
不过,就算是这样,其实还是有一点情况。
那就是阎解旷等下乡插队的城市青年,太没用了,干活比不上土生土长、吃苦耐劳的庄稼把式。
因此他们都是饱受讥笑。
而且,下乡插队的城市青年,干活劳动不好,起不到多少作用。
第一年国家给几百斤粮食补助之后,剩下的每一年,这些插队的人都是和农村的汉子们是抢夺粮食份额的潜在竞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