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很宠爱她和弟弟,不曾亏待过半分,继母对他们姐弟二人虽然不是特别热情,但面子上还是过的去的。
日子一直过的倒也平稳,直到去年皇宫要选秀,凡是适龄女子皆可参报,她的继母便不动声色的将她的名字递了上去。
事情败露后,父亲将继母狠狠打了一顿,一封休书将其休回了娘家。
可是,木已成舟,若她不去宫里参加选秀,便会被视为藐视皇上,届时全家都会被判斩首,故而,她就只能入宫了。
沈泊辰看出了赵诺清忽而低落的情绪,于是问道:“清儿可是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赵诺清顿了顿,忙道:“嫔妾只是突然想到早逝的母亲了!”
这个话题实在沉重,显然不适合与皇上相谈,赵诺清忙转移了话题,端起了面前的汤盅,看向皇上笑说道:“皇上满足了嫔妾儿时的愿望,嫔妾敬皇上一杯!”
看着赵诺清面前的茶盅般大的汤碗,皇上无奈一笑,端起面前的酒杯与之相撞,杯与碗相碰,迸发出清脆的“叮铃”声,悦耳动听。
午膳用毕后,外间有朝臣求见,赵诺清便起身回了凌云阁。
因着凌云阁路程较远,皇上派了软轿送她回去,她本想推辞,又怕皇上恼怒,便惴惴不安的乘了轿。
好在午后日头挂的高,雨后被冲洗过的太阳更是热的猛烈,故而妃嫔们皆留在屋内不愿出来,宫道上的人倒是极少,在软轿子中如坐针毡的赵诺清也略微放宽心了些许。
回到凌云阁,下了轿辇,便见金禾、金苗和苏全三人满脸担忧的迎上前来。
金苗一双眼红肿不堪,显然是哭过了的,在看到她平安无事,金苗这才松了口气。
赵诺清浅浅一笑,在三人的簇拥下回了寝殿。
苏全送至门口便停了下来,赵诺清看了他一眼,淡声道:“苏全也进来吧,我有事交予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