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天子内臣,天子不好吩咐的事,我们也得去做,这不是您教我的吗?”
刘承禧说道。
“我是教过你这话,但没让你过于不把百姓不放在心上。”
刘守有瞅了自己儿子一眼:“无论如何,为父是不会为了你要舍刘家累世功勋与九族之命运,去做背弃忠义之事的,就算做不到圣人所说的以民为贵之言,但忠君是必须要做到的,天子想怎样做,我刘家都得照办,这是为臣者的本分!”
刘承禧无奈苦笑:“孩儿知道,父亲你不会因为孩儿拉上整个宗族垫背。”
“你去瀚海也未尝不是好事,正好磨炼磨炼,或许将来还能立功升回来!”
“虽然你对朝廷所提倡的新礼没有那么赞同,没有开始拿百姓当人,但你毕竟是我刘家的人,有我刘家的底蕴在,当不至于真的要终老于大漠。”
刘守有说后就离开了刘承禧的房间。
……
“新礼推行之难,难于登天啊!”
“朕要求也不高,不是让他们与庶民贵贱相同,只是让他们把汉人百姓当个人,而且是托古圣人之教,太祖之意,确立的只是以本族百姓为赤子,尊重其生命,允许其富足,而不能当牛马草芥一样对待的新礼而已。”
张敬修在整顿完锦衣卫后,锦衣卫的风气大为改观,尤其是在大量能力出众但没什么背景的锦衣卫骨干升上来,代替了原来的那些只想苟安的权贵子弟后,也就使得被地方上一些负责锦衣卫报上来的一批关于官吏军士借清军勾军欺民掠民的事,总算到了御前,而为朱翊钧所知晓。
朱翊钧知道后,也就如此感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