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说的是。”
“朕是鼓励天下为恶者能改过自新,但是朕倒是觉得,通过密告制度发现这么多泯灭人伦、穷凶极恶的事,是不是说明天下肉食者虽然都学的是仁义道德、说的也是仁义道德,但本质上本就是非吃人不可的?”
“现在因为朝廷管得严,他们也就吃不了外乡庶民,便只能吃自己家族中弱势者或乡人中的弱势者,反正是比其更弱势的人是必须要被其吃的。”
“而朝廷要想制止这种恶,是不是还得从其欲,满足他们这种想做人上人的欲望。”
“因为,可能新礼带来的不仅仅是他们在钱财土地上的损失,当还有越来越高的吃人成本。”
“你说呢,申师傅?”
朱翊钧说后就看向了申时行。
他承认,他刚才说的话,有在站在统治阶层的立场说话,但他不得不承认,在大明执政就得如此,就得考虑到整个统治阶层的真正需求。
而对于地主阶级为主的大明统治阶层而言,经济利益的损失的确不算什么,最不能接受的损失而是难再低成本的奴役人,做人上人。
这是朱翊钧需要注意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