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杨应魁听后不由得拍桉而起:“所以我说这定是朝中奸党在挟君乱政!否则,天子岂自坏根基?”
“但其实这并不足以影响皇权根基,毕竟连圣人亦言,君视臣如草芥,则臣视君如寇仇,何况自古就未尝没有敢把皇帝拉下马者,所以这样做影响的不是皇权,而是我们这些读书人难以再因旧礼而贵于本族庶民!如此下去,只怕不但官绅一体纳粮当差,甚至还得官绅富贵者当多纳粮多纳丁银,而美其名曰为天下大同。”萧寅这时说了起来。
“这怎么能行!”
“诸公就没有应对之策吗?”张鲸突然说了一句,就问起杨应魁等人来。
杨应魁则道:“倒也不是没有,任何事归根结底还是在于一个利字,我们士大夫需要纳粮纳银,但是佛观僧道总可以不纳粮纳银吧,出家人普度众生,天子总不能不厚待吧?何况,当今太后崇佛!”
“此言有理。”张鲸道。杨应魁就道:“我已让人进京联络权贵,准备通过太后,来促成此事,使天下寺田彻底免税免役,这样我们就可以捐田于寺,进而因礼佛而贵,脱儒入佛!”
“唯有如此了。”
“我已请了度牒在家,且修了家庙。”萧寅叹了一口气回道。张鲸则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