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行拱手回道:“是!有劳陛下挂念。”
“既已到知天命之年,宜当避风雪,而免因朝参损寿元,先生在世,朕就该早赐其肩舆的,否则可能也不会走那么早,所以师傅以后就乘肩舆入宫吧,以免受风雪催逼。”
朱翊钧说着就吩咐说:“就此拟旨,赐申师傅乘肩舆入殿之恩!”
申时行忙匍匐在地,叩首谢了恩。
能够和风细雨的解决皇帝与百官的矛盾,在朱翊钧看来,申时行是值得自己更加优待的。
“余卿的谥号定了没有?”
朱翊钧突然问着申时行。
值得一提的是,余有丁在南巡后就染疾离世,朱翊钧为此特辍朝一日,且礼部议谥。
“礼部已上本定为‘文正’,以旌其倡立新礼之德。”
申时行回道。
朱翊钧点首,然后长吁一口说:“余卿真是可惜,他本是首辅之才的。”
朱翊钧说后就瞅了王锡爵和许国等内阁阁臣一眼,然后又对申时行说:“第一批矿利所惠之民到底有限,当继续开发外利,增加国帑与百姓收入,为全天下的子民能读书做准备。”
“陛下说的是,眼下要富国惠民,亦当继续让天下士民取利的方式从对内经营转为对外经营为主,如此首先要做的,目前已经不再是立信,毕竟第一批矿利的认购劵已让天下士民相信朝廷的本意,现在要做的是整顿佛寺。”
申时行言道。
“整顿佛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