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申时行这里一拳砸在了案上,提起李辙道:“我当初怎么就点了他的文章!在天子面前坐久了,谁愿意跪着?”
“父亲,我们真的要继续清理佛寺吗?”
“听李世兄的意思,这次清理佛寺还是和以往一样,这一政策带来的痛苦最终大部分还是由百姓承受!”
申时行次子申用嘉次子则在这时问起申时行来。
申时行笑道:“官场上从来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李辙的话,不能全信,至于要不要继续清理佛寺,不是为父好擅作决定的。”
“那是天子吗?”
申用嘉问道。
申时行道:“也不是天子?”
申用嘉愕然:“那是谁?”
申时行笑道:“是制策司!”
“制策司?”
申用嘉有些好奇地看向了申时行。
“没错!”
“需要制策司根据预案做新政策的可行性分析,再由仆与内阁诸相公审议后奏于天子,请天子定夺,不是说因为外部动静闹得很大,内阁就要因为畏惧劝天子武断地结束一项国策。”
“这是陛下即位以来对中枢最为称道的改制,一切从实际从数据出发,群策群力,尽量减少天子与执政在做决定时被误导的可能性,毕竟有时候眼见不一定为真,但数字不会说谎,陛下将之称为科学性制策,仆无论心里多畏惧多不安多想赶紧结束,都不能擅自决断,只有不知道的人才以为仆真的笨得不知道及时收手。”
申时行说着就看向申时行:“我先去睡会儿,制策司的人来了后,就再喊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