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侍御司就有旨意传出,除王家屏为兵部尚书、右副都御史官,总督瀚海。
此旨一出,内阁诸臣就先哗然起来。
内阁学士张位和沈鲤等皆来问申时行,为何天子突然让内阁学士王家屏出为总督。
“王公乃敢谏之臣,怎么能外放呢?”
张位这时就问了申时行一句。
申时行道:“王公乃忠于社稷与苍生之人,自不会在意是外放还是内转,何况,出外为总督,并非贬黜。”
“元辅,瀚海毕竟是苦寒之地,让王公一内阁学士去那里,是不是太委屈他了?”
沈鲤这时也问了一句。
申时行笑道:“你们觉得委屈,王公可不会觉得委屈,王公乃心存社稷之人,岂会挑肥拣瘦?”
“再说,瀚海再苦寒,那如今也是大明疆土,也有迁移去那里的百姓需要安抚,也有外虏需要防范!你们觉得王公会因此抗旨不去,然后说社稷与苍生与他无关吗?”
“要知道,王公可是一向将社稷与苍生念在心上的,他可不会虽然嘴里念着社稷,却只让别人去为社稷与苍生受委屈!”
“元辅说的是!”
沈鲤还欲再言,但这时,王家屏寒着脸走了过来,呼应了申时行一句。
申时行则微微一笑:“果如仆所言。”
王家屏则朝沈鲤、张位等拱手:“承蒙诸公为鄙人执言,但的确不该,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不就是去瀚海嘛!如元辅所言,我不可能自己只是嘴上念着社稷苍生。”
“正是这话。”
“陛下这是看重公,故特简公总督瀚海,且有意重用公!”
“要知道,眼下内阁诸学士里,沈公已任过应天巡抚,张公任过顺天巡抚,许阁老任过江西巡抚,就公还未出任督抚,如今能出任督抚,下一步自然就是入阁执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