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告密状,就算一辈子不能出宫了,也得告!皇爷对我们这些百姓这么好,我不能让他失望!”
黄敏说着就写了两封信,一封是写给家里说她突然不想回去的信,一封是特地用左手写的状告杨妃私收束修敛财与秦夫人仗着旧礼欺负公主驸马的信。
张宏收到这封匿名信后,就忙来了朱翊钧这里:“启奏皇爷,有新的内廷密告送来。”
朱翊钧听后就放下手里的章奏,然后捏了捏鼻梁,就起身接过了这份密告,且拆开看了起来。
“岂有此理!”
“旧礼敢情在宫里的遗毒都还没清除干净,难怪朕堂堂天子也会不被尊重,更别提其他皇亲国戚!”
朱翊钧说后就亲自把大氅往自己身上一披,就走了出去。
不多时,一叫修松的执事太监走了来:“皇爷要去哪儿,奴婢还吩咐辇车?”
朱翊钧没搭理,只径直走去了永宁公主府。
……
而在永宁公主府,其嬷嬷秦夫人正持着板子在永宁公主的侍女身上不停抽着,抽得这侍女浑身是血,且瞪着两鱼眼睛道:“叫你怂恿公主跟驸马私传手谕!叫你私传!”
正被两个青壮阉宦拉住的永宁公主只能在一旁哭喊:“别打了,别打了,夫人请看在我面子上,别打她了啊,她从小就陪着我的,算我求你了!”
“殿下何必伤心,打死了再给殿下换个更好更守礼的就是!我皇家最不缺的就是奴婢!”
秦夫人这时冷笑着说了一句。
“是啊,皇家不缺奴婢,但更不缺畜生!”
朱翊钧这时沉声走了进来。